熬不过明日!
五字轰然,炸在余小乔如雷心脏,大脑嗡嗡作响。
她猛地扫见老木脖颈紫色珠子,一把架起它两只前爪根,急道。
“脖颈挂的,是不是你宝贝避毒珠,从秦始皇墓挖出那个?”
老木“噌”地从余小乔手中蹿下,钻进角落,两只狗爪狠狠护住珠子,一对狗眼露出“想也别想”样!
“你看你,那狗样!做人就抠,做狗更抠!你不是炫耀,这珠子既百毒不侵,又可解百毒,是不是?”
老木狂摇狗头,“不是,不是,没有的事儿!”
“那你这老狗,甭想再啃一块骨头……再喝一口酒……若日后寻到九金鼎,也甭想回……哼!留在大新,做狗葛朗台!”
半晌后,老木自角落极不情愿钻出,捯着珠子,“用完,定还我。否则,铁定毒死他!”
最后几字,咬牙切齿。
“珠子挂脖颈,就行?”余小乔奇道。
“哪能那容易!须用真气,将珠子打进体内,运气推动珠子,在他五脏六腑转一圈。挂珠一月,余毒可清!”
老木说至最后,虚扇狗脸一嘴巴,“一月后,定还我!还我!”
“知道,烦死啦!快开始!”余小乔不耐烦道。
“气收神阙,运至任脉,经四满,过天枢,进大横……”
余小乔照老木所言,运气,行气……
一时辰后,余小乔脸色煞白,满头大汗,将珠子挂姒文命脖颈,体力不支,晕倒在他身上。
“我天!一会儿来人,咋办?”老木愁地,在屋里直转圈。
姒文命苏醒,眼睛撑开一道缝,朦胧中瞧见余小乔,以为又梦见前几日仙女。
他不敢动,怕稍一出声,惊走她。
没多久,姒文命又昏过去。
不知多久,余小乔醒转,走路有点飘。
回相府时,天已微亮。
“姐姐,快起来!父亲那事很严重,我娘都吃不进饭!”余楚霄拽余小乔胳膊。
余楚婉立一旁,困惑又忧虑,“姐姐,那妓……女人、真怀父亲孩子?父亲被降职,咋办?”
余小乔打一哈欠,翻个身,继续睡,“好困!让我再睡会!”
“呜呜呜!”
“哭何用?烦死啦!”余小乔不耐烦,喊道。
两小只紧咬唇角,可怜吧唧望向余小乔。
余小乔冷声道:“不许哭!遇到问题,解决问题!那女人,在哪儿?”
余小乔一进客院,见柳尘儿坐石桌旁,戴面纱,吃水果、嗑瓜子。
好不悠闲一奇葩!
余小乔放飞“读心蝶”,冷“哼”一声,坐柳尘儿对面,抓把瓜子,嗑起。
“柳姑娘这脸,是长麻子,还是生恶疮,怎老遮着,见不得人?实在想看看,爹爹品味如何?别啥歪瓜裂枣,都往家招?恶心我们是小,毁余家后代是大!”
【哼!还不是,头回干讹人买卖,遮个心虚!本姑娘美若天仙,就你老么咔嚓爹,若不是,有人出天价,我才懒演这戏!】
柳尘儿心里满是不屑,嘴上却柔声道。
“小姐说笑,平日不常外出,有些怕生,故遮面纱。”
嗯!
这行,确不便出门,影响KPI!
余小乔为老爹心叫一声冤,一口淬出瓜子皮。
“你怎敢确定,腹中孩子,是我爹爹的,不怕对不起他亲爹?我可没贬低你行业意思,咋说也自食其力!”
语罢,余小乔放飞一只“黄蜂”。
“哎呦!”
慌乱挥挡间,面纱被扯下,倒有几分姿色。
不愧,靠脸吃饭!
【还对不起亲爹呢,都不知几时怀上。高半仙给我算过,说“我怀是儿子,与宰相有一世父子缘!”】
【还有,那胖子刘三说,宅子、银两……皆宰相大人,离开淮州前,给我置办。】
柳尘儿笑道:“孩子他亲爹,就是宰相大人!刑部尚书周德义,当年亲眼见过。”
这,还能亲眼见?
厉害!
剧情,不错!
背后人,没一人露身份,却把套儿,下在千里之外、数月之前。
不认,柳尘儿定见官,告余闻瑞渎职嫖妓、贪污置产。
即便,最后平了,亦好说不好听,声名受损。
若认,更饮鸩止渴,后患无穷。
余小乔笑道:“是不是亲爹,孩子生下,一测便知。”
【哼,你吓不住我,那位高人说,只要我生孩子前,到猫眼胡同找他徒弟,拿一包神药。我儿子血,定能与你便宜爹相融。】
柳尘儿嫣然一笑:“不劳,大小姐挂心。真的,测、亦假不了!”
“柳姑娘,最好早做打算。别临门一脚,台子骤塌,戏就不好唱了。”余小乔脸上的笑,有刹那僵住,转瞬散至风中。
【我明日就去猫眼胡同34号,找李算子拿药。暗号?寒水防风苏木参,紫河当归……咋想不起最后仨字。】
猪脑子!
柳尘儿硬撑一脸淡定,“台子,塌不了!怀孕易乏,失陪!”
柳尘儿起身,婀娜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