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以柠一句紧张的避嫌,像是做了亏心事,气得水中的周荟崩溃大喊:“你避什么嫌,老娘是你老师,教你数学的老师,你和我扯什么避嫌。”
职场上精明能干的周荟被这个脑子不好的学生,气得发颠发狂。
转头一看,昔日好友那张熟悉的脸,停留在了十五年前。
人生能有多长呢,十五年的时间,五千多天,可以是生命的四分之一时间。
周荟想起以前两人相处的时候,同一个班级,她不喜欢顾以柠,但纪华清偏偏觉得顾以柠是个好苗子,拉一拉,成绩就回来了。
她们两人为一个顾以柠不知道吵了多少回,最后模拟考试的时候,顾以柠重回巅峰,考到了全年级前三的成绩。
看到考试成绩,她看到了纪华清怎么都压不住的嘴角,那时,她嘴欠,问纪华清:“你是不是喜欢这个学生?”
高中时代的顾以柠青涩,皮肤白,又是学古典舞的,体态好,追她的人很多,喜欢她,也在常理之中。
纪华清当时收敛了笑容,正经地告诉她:“她是我的学生,我为她的未来负责,少用你的同性思想来想我。”
今夜星星点点,璀璨的夜空像是知晓她们的心情,十分美丽。
余光里,周荟看清了纪华清的脸,依旧与多年前一样,五官轮廓都没有改变。就算在怎么保养,也不可能一模一样的,冻龄美人?
她再回头去看顾以柠,曾经青涩美丽的少女,一双水软的眸子让纪华清回回都心软,如今在灯光下,散漫松弛的脸色上沾染禁欲。
“你要上来吗?”纪华清忍不住出声,伸手去拉水里的人。
她靠近了,周荟游到她的面前,近距离看着那张脸,肌肤雪白,没有毛孔,这是四十多岁人该有的脸吗?
周荟想骂人,她就是嫉妒了,嫉妒纪华清保养得这么好的脸颊。
周荟自己爬上来了,顾以柠将浴巾递给她,“对不起,我给你拿浴袍过来,家里有新衣服,你去挑一套合适的。”
顾母给顾以柠买了很多衣服放在家里,但顾以柠很少回来,衣服堆积,衣帽间里都是没穿的衣服。
周荟想骂人,视线不觉落在纪华清的身上,她穿着红色真丝睡裙,像是顾以柠的衣服,周荟记得,顾以柠喜欢红色。纪华清雪白的长腿好像洗过牛奶浴,在裙摆下若隐若现,整个人在青春与性感之间来回摆动。
无论是青春还是性感,都让周会嫉妒得发狂。
她没问纪华清十五年怎么过来的,好奇地问一句:“你怎么保养的?”
面对好友的提问,纪华清不知该怎么回答,鬼使神差地说:“你老了很多。”
周荟:“?”你听听,你礼貌吗?
不过她们曾经是最好的朋友,周荟没有孩子,这么多年以来和顾以柠一起养着纪华清的侄女,她也不生气,追问一句:“记得有空告诉我,怎么保养的。”
隔着一臂的距离,周荟放肆地打量她的好友。
沉静、青春、美好,她活得很肆意,繁华落尽,归来依旧是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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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的光笼罩少着三人,水晶熠熠如满天星辰。
周荟换了一套裙子,翘着二郎腿,规矩地做坐在沙发上,指腹擦着平板屏幕,大致将事情经过都看了。
她在小学有自己的人脉,几乎在顾以柠通知她的半个小时后,她就拿到了监控,知晓了全部的事情。
周荟每天见到的家长比顾以柠吃的米还多,她先给出自己的答复:“不算难事,不过宁宁确实打人了,道歉、医药费都可以,道歉以后,我会让她们三个转学,霸凌的事情,不是一天两天了,我问过了,她们经常欺负人。我在来的时候,联系了被她们曾经欺负的孩子家长,联合起来,给她们一个教训。”
纪华清微怔,几乎下意识看向顾以柠,顾以柠靠在角落里,脖颈的线条陷入灯光下,白皙的肌肤在此刻极为夺目。
看着她散漫的形态,薄凉的唇角挂着冷笑,纪华清将嘴里的话吞了回去。
“这是你的长项,你去安排。”顾以柠垂眸笑了声,“我不干涉。”
纪宁宁生活上的事情,是顾家安排,学校的事情,是周荟安排,两人各司其职,有时纪华清旧日的同事也会在节假日的时候带她出去玩儿。
大家约定成俗,将对纪华清的情放在了纪宁宁的身上。
周荟松了口气,放下平板,目光不觉落在纪华清身上,“你之前没有没有回杭城吗?”
纪华清微怔,余光撇向一旁的顾以柠,不知所措。
她的一举一动落在了周荟眼中,纯良干净得像雪,像是以顾以柠为先,没有自己的念头。
更像是一张白纸,涂抹了顾以柠的痕迹。
她真的是纪华清吗?
周荟有一瞬间的失神,视线留在她精致的五官上,目光上下漂浮,眉眼、鼻梁、唇角、修长的天鹅颈,还有很少露出来的白净分明的锁骨。
她好奇地问:“谁介绍你来一中教学的?”
“不是你吗?”纪华清神色微动,很快又反应过来,“你觉得我不是纪华清?”
周荟尴尬地笑了,你除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