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形容？”
简明挑了挑眉，直接询问道：“监天司的记录里面，没有什么描述吗？”
“在监天司的记录之中，我们只找到了相关的记录，但是具体的描述却都是语焉不详。大部分的内容都是在说天鬼极为恐怖，而且几乎是没有对抗的手段，每一次天鬼出现，都是一场巨大的灾难。”
听闻这般的描述，简明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疑惑道：“这种描述没有什么意义吧？根本无法证明曾经有天鬼的存在。”
黄奇苦笑一声，说到：“问题是，我们真的遇到了天鬼。”
“什么？”简明脑子一下子炸开了，惊愕地看着黄奇，“你们……已经遇到过天鬼了？”
黄奇点了点头，说到：“在1999年的时候，天鬼出现过一次。那一次直接葬送了这个世界三分之一的生命，而大部分的人在天鬼恐怖的力量摧残之下失去了记忆，浑然不知道天鬼存在的事情。只有极少部分的除妖人才知道这件事情。而现在，时间都已经过去了30年，更加不会有人知道当年有关的事情了。”
简明不由得沉默了下来，现在已经是2029年，过去了整整30年的时间，又有着天鬼摧毁了大部分人的记忆，这种事情自然是无人知晓。
“天鬼，到底是什么？”
“不知道……”黄奇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我是1995年出生的人，理论上我也经历过了1999天鬼出现的事情。但可惜的是，关于那次天鬼的出现，我没有任何的记忆。只是从一些残损的信息之中勉强能够推断出，当初的天鬼，只是在高空之上，俯瞰着我们……”
“俯瞰？”简明不太理解。
黄奇又叹了口气，说道：“对，俯瞰……他根本没有对任何人动手，只是在上空俯瞰着我们，亦或者他已经动手了，但我们却根本不知道。”
黄奇喃喃说着，将手上的咖啡饮尽，“我们根本无法理解其行为……不可感知，不可直视，不可揣摩……甚至于，我们不能说出他的名字。”
“不能说出名字？”简明不由得联想到了一些神话故事之中神灵，一旦呼喊其名字，必然就会被其感知到。
而黄奇似乎是看出了简明的想法，开口解释道：“不是说出来会被感知到这么简单，而是我们根本就做不到。”
“做不到？”简明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黄奇点了点头，而后沉默了一下，好半天的功夫，才从嘴里面慢慢磨出一个字来：“祂！”
当黄奇念出这个字的时候，简明的心头骤然跳动了一下，脸色瞬间就变了。
因为，他看到了这个字！
当黄奇念出这个“祂”字的时候，他竟然在一瞬之间看到了这个字的样子，知道了这个字的写法！
这根本就不合常理，一个音节之中，居然包含了图像的信息。念动文字的时候，文字的字形也同时浮现在人的眼中，这可能吗？
念完这个字，黄奇也连忙揉搓自己的太阳穴，咬着牙说道：“念出这个字就是我的极限了，一般来说，我们都是用这个字来指代他们。只不过，除了那些顶尖高手之外，平时很少会有人能这么交流。”
“这，这怎么做到的？”简明疑惑万分地问道。
黄奇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别问我，我已经教给你了，你如果精神足够充沛的话，你也应该能够念出来。不过，现在就别尝试了。”
简明微微皱眉，试着回想刚刚那个字，果然感觉到那个字的读音已经在自己的脑海里面，只要自己如同对方一样读出来，也能够启动相同的效果。
只是，在他生出这个念头的时候，脑海也发出了警报，一旦他妄图念出这个字来，立刻就会烧坏脑子。
简明顿时不敢乱动，大脑开始发散地思考其他的事情，暂时将关于这个字的记忆压了下去。
“感受到了吗？”黄奇低声说道：“光是这一个字，其蕴含的信息就很难用我们的器官去表述出来。而天鬼所蕴含的信息，比这一个字要高出了无数倍。”
“在这样的情况下，容纳不了这些信息的，自然就会失去记忆。贸然接受了信息的，就会直接爆掉脑袋……当时天鬼现身的时候，全世界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损失了大量的人口。”
“天鬼……”咀嚼着这两个字，简明顿时感觉到厚重的压力就是扑面而来。如果说人鬼和地鬼尚且还在可以理解，可以对抗的范围，天鬼就彻彻底底和他们不在一个层面上。
“对了，说到这里的时候，我还要给你提个醒。”黄奇忽而开口说道：“按照一般人的理解，天地人三个层级似乎就意味着怪异的实力高低，但实际上的情况却不不是这么划分的。天地人三个层级，只是代表了怪异的一种差异，和实力并没有任何的关系。”
“当然，天鬼和其他怪异的差距太大，因此他确实是强得无可争议。但是人鬼和地鬼的实力，却不能这么判断。在大多数的情况下，人鬼要比起地鬼强大许多。”
简明点了点头，其实从之前那个西欧使用狼人病毒的除妖人的故事中他就发现了这一点。对方的实力绝对是十分强大的，但是在面对地鬼的时候，一个疏忽就被直接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