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点,走廊上就开始热闹起来,形形色色的职工手拿饭盒跑的飞快。
每逢厂里发薪的前一天,食堂大师傅会做秘制肉包,很多职工都爱吃,因为数量有限还限量每人三个,去晚了根本抢不到。
舒然倒也没有多想吃,但钱洁想买,她怕赶不上,把陈安塞到舒弈怀里,拉着舒然飞快消失在人流中。
待舒弈抱着陈安和席策远慢悠悠走到食堂时,舒然和钱洁已经排过一轮的队了。
成功抢到六个限量包子的钱洁欢欣的跟舒然道谢,“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你买这么多吃的完吗?”
“吃的完,你家属来了,我先走啦,下午见。”
舒然摇摇头,重新选了个打饭口重新排队,席策远走过来跟她一起排队打饭。
周时盈打好饭看到舒然一家,抬脚就要走过去,被季昀铮叫住,“周时盈。”
“用得着我的时候叫姐,用不着直呼其名是吧,给我叫姐。”周时盈坐到他面前,伸手拍了拍他的头。
自苏媛媛的事情解决后,两人就没坐下来聊过,要不是在厂里碰到,季昀铮压根没想到周时盈会来国营厂,“你为什么不回首都?”
周时盈的注意力全然在不远处的舒弈身上,见他看过来,还笑盈盈的挥了挥手。
季昀铮顺着她的视线回头,看清是谁后脸色一黑。
舒弈这几人在某一程度上代表着他的各种挫败,他为舒然而来,却惨遭对方嫌弃;
他把席策远当对手,对方压根不把他放在眼里;他对舒弈投以尊重,却被对方教训威胁。
季昀铮想不明白,他重生后明明付出了真挚的感情,想要尽力弥补前世的过错,却被这里的人耍的团团转,还总招来无妄之灾。
从顺风顺水变成一地鸡毛,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想到这,季昀铮“啪”的一声放下筷子,恼声道:“你够了。”
桌子狠狠一震,碗里的汤水溅到周时盈的衣服上。
“你干嘛?”她第一次被人拍桌子,心里也有点火气,端起剩下的汤想要泼到季昀铮脸上。
见状,季昀铮瞬间冷静下来,拿出手帕递给周时盈,“对不起,我刚才想到工作的事,有些心烦。”
面对周围投来的目光,周时盈压住火气,拿过手帕擦衣服,擦完扔回他身上。
“有火气往别人身上发算什么本事,你一个二十好几的人还控制不住脾气,我都替你丢人。”
季昀铮张口就道歉,让周时盈原本想说的话一下子卡在嗓子眼里。
他把自己的汤换给他,又把限量的包子夹给她:“尝尝这个,每个月只做两次,味道不错,外面买不到。”
周时盈吃软不吃硬,火气消的极快,“别指望这样我就原谅你了。”
“时盈姐,你打算什么时候回首都。”
她夹起包子咬了一口,肉□□薄馅大,味道油而不腻,确实好吃,“不回去,以后就留在这。”
季昀铮皱起眉头,想说话又止住。
周时盈吃着饭,头也不抬的说:
“既然你喊我一声姐,有个事我得跟你说好,我知道你不喜欢席策远,但麻烦你以后尊重点他们,别遇上他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你这样会影响我跟他们之间的关系。”
对于周时盈的话,季昀铮心里有些不认同,他忽然想起前世听到过的那些风言风语,“你不回去,是不是因为舒弈。”
“是啊,我表现的这么明显吗。”周时盈爽快承认,她托腮望着舒弈吃完走人的高瘦背影,笑眯眯的说:“我打算让他做你姐夫。”
季昀铮脸黑了一半,心想果然。
前世,周时盈逃婚后,一直没遇到合适的对象,直到她遇到舒弈,两人的八卦在他们圈子里传的沸沸扬扬,季昀铮表哥季哲在那之后记恨上舒弈,私下没少给他使绊子。
“我没有姐夫,只有嫂子,首都那边,我堂哥还,”
季昀铮话没说完就被打断,周时盈瞪着他说:“别逼我在高兴的时候抽你。”
“他对你没意思。”别人不知道,季昀铮却十分清楚这点,他死的时候,周时盈还剃头挑子一头热的追在舒弈屁股后面跑。
听到他的话,周时盈一点也不惊讶,她不以为意的说:“我知道,但感情需要慢慢培养,说不定他哪天就有意思了。”
她不是傻子,自然看的出舒弈对她冷淡的态度,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只要她不直说,时间就还长着呢,谁知道以后怎么样呢。
周时盈的想法舒然不了解,她第二天还在帮着钱洁抢包子。
“你就这么爱吃?”
钱洁:“真的很好吃。”
看着她脸上的笑,舒然都不好意思点破她,“我看你是给辉哥买的吧。”
舒然爱吃后街的小笼包,有次带到办公室,正好那次钱洁来的比她早,她问钱洁吃不吃,钱洁说自己不吃肉包子,反倒是张辉,每天早上肉包配豆浆吃不腻。
钱洁脸颊微红:“不是。”
舒然敷衍点头,“行,不是不是。”
两人这会说说笑笑,下午就笑不出来了。
舒然接到一个电话,说是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