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办公室拿毛巾擦干净手,刚拧开保温桶就闻见浓郁的香气。 “筒骨冬瓜汤,应该还有牛肉粉丝包。” 两人刚坐下,一个车间门工人慌慌张张跑进来,身上衣服湿了大半,他扶着门框,喘着粗气说“你们,你们赶紧去三车间门,有人被机器卡手了,都是血。” 舒弈席策远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拿上工具箱就往三车间门赶。 三车间门里回荡着撕心裂肺的嚎叫,机床边上有一大堆人围看,舒弈席策远挤进去,看见机器出件口站了几个人,地上有一滩血。 一个人身体不停抖动,另外几个人在按住他不让动。 “让一下,让一下。” 两人走过去,发现戎彬的手卡在机器出件口,他看见舒弈席策远,口齿不清的哀嚎,机器周围血淋淋一片,看起来十分渗人。 席策远“去医院叫人了吗” “去了。” 舒弈问旁边人,“怎么回事。” 答话的是个中年工人,他也吓得不轻,满头大汗的说“机器出件口被堵了,这小兄弟经过说他可以修,把手伸出去掏的时候,轮班的人把机器打开了,就变成这样了。” 看着脸色煞白,鼻涕眼泪流了一堆的戎彬,舒弈深吸了口气,驱散了一部分人,跟席策远两个人开始分拆机器。 “舒工,我的手没”戎彬抖到不行,哭哭啼啼的一句话也说不全。 他吵得舒弈头疼,情绪也有点烦躁,“别说话,省点力气。” 这台机器是新引进的机器,精密度高,内部结构也复杂,怕造成二次伤害,两人拆解的很是小心。 待机械拆到三分之一,露出内部结构,戎彬的右手卡在齿轮和液压板的位置。 整条手臂血手模糊,有一段露出白森森的骨头,戎彬看了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幸好有人扶住他,要不然还要扯下一块肉。 其他人也都是一副惊吓的表情。 舒弈动作顿了顿,席策远看了眼他额上的汗,低声说“我来吧。”随即两人换了个位置。 二十多分钟之后,戎彬的手臂终于被解救下来,几个人把他抬上担架,送上在车间门外等着的救护车。 三车间门的车间门主任匆匆赶来,交待了两句话,跟着救护车一起走了。 席策远舒弈将全部机器零件放置好,没有立马拼装回去,回到车间门办公室,汤还温着,包子凉了。 舒弈看着保温桶里的筒骨,脑中回想起刚才那恶心的一幕,又把盖子盖回去了,拿着凉透的包子咬了两口。 舒然早上醒来,发现雨淅淅沥沥小了很多,而舒弈一夜未归,她担心的赶到厂里才知道昨天车间门有工人出事,舒弈和席策远在医院还没回来。 戎彬手指没了,小臂粉碎性骨折,经过医院治疗,状态暂时稳定下来。 周萍不愿意相信别人的说辞,哭天喊地的捶打副厂长,“就是你们害了我儿子,他就是一个学徒,怎么可能自己去修那个机器,肯定是你们让他去的。” 副厂长见跟她说不通,直接让三车间门的主任曹玮,现周萍妹夫跟她解释。 曹玮比周萍还有大几岁,见她躺在地上撒泼打滚也有些无奈,又把戎雪找过来。 周萍本来就对戎雪有气,现下儿子出事,只会更气,跟她厮打在一起,怪她把儿子安排到学徒岗位,要不然不会出事。 她闹了一夜,戎彬醒来后,才暂时按捺下无理取闹的撒泼行为。 厂长了解情况后向多人求证,确认是戎彬自己主动要求修理机器后,跟舒弈席策远谈完话,又把季昀铮叫到办公室谈话。 季昀铮没想到他昨晚离开后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昨天他本来也要留下来值班,但没请假就走了,加上他是三车间门机器和学徒戎彬的主要负责人。 现在发生这种事情,他难逃责任。 季昀铮深知这点,但在听到厂长委婉的表示,出了安全事故,他需要作为次要责任人负责时,还是忍不住反驳。 “我跟学员们反复强调过,不能单独处理机器故障,更何况他根本没有处理故障的能力,他违反规章制度,现在这是自食恶果,为什么要我负责。” 季昀铮总算知道自己为什么对戎彬这个人没有印象了,敢情是因为出了这事,不在厂里了。 如果他前两天没有把戎彬接手过来,现在该承担责任应该是席策远他们吧。 想到这,因情感问题一夜未睡的季昀铮脸色更差了。 直到中午,舒然才看到舒弈和席策远,见他们两个眼圈乌青,她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