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商社被劫的事,很快就报到了扶桑国内。
君主问国师:“会是大唐的官府做的吗?”
国师回答:“不会的,他们是要脸面的,绝不会做这种事,但是臣觉得,跟他们肯定也脱不了关系。”
君主说道:“那就是你说的六大派做的。”
国师答道:“是的,臣觉得,应该是百秀门,因为只有百秀门在越州,靠近沿海。”
君主沉默,要对付六大派,就只能派出阴阳师。
可是,阴阳师的人数并不多,损失不起。
国师又说道:“夏木将军失踪,应该跟六大派也有关系,而且,青山家族的资产,全部消失了。”
“据长奇县报告,夏木将军曾经跟几个大唐的人一起乘船出海,说是押运一批重要物资,给大唐潜伏的暗桩。”
君主皱眉:“那应该就是青山家的资产,夏木将军很有可能是被挟持了,而最后没有回来,一定是被害了。”
国师说道:“臣也这样认为,臣觉得,我们应该给六大派一个警告。”
君主沉默,他不想让阴阳师去对付六大派,毕竟对方人数众多。
他更希望阴阳师在海战,或是登陆战中,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国师又说道:“当然,我们不能去攻打一个门派,毕竟他们人数众多。”
“据暗桩报告,越州有一个百烈镖局,是百秀门和烈刀门共同的生意。”
“我们只需要将这个镖局铲除,就能够起到警告的作用。”
君主眼眸一亮,说道:“这是个好办法,那就这样决定吧。”
除夕的前一天夜里,郭义坐在书房里看书,房门吱呀一声开了。
夜静更深,又没有多大的风,郭义立刻紧张起来,轻声问道:“谁?”
不会是刺客,因为没有刺杀他。
也不会是梅争,因为没必要这样。
那就只能是扶桑人,而且是为了商社被劫的事。
没有人回应,一阵风吹进来,卷走了不少屋里的热乎气。
郭义哆嗦了一下,站起身,走到门边,将房门关上。
一转身,眼前骇然是一张惨白的脸。
“啊!”
郭义吓得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
那张惨白的脸,露出一抹诡异的笑。
郭义背靠着房门,急促地喘息,全身都在颤抖。
而他这一声惊叫,却没有喊来值夜的官兵。
那就只能说明,整个衙门里,恐怕只有他一个人,还是醒着的。
或者更严重一些,只有他一个人,是活着的。
大白脸像飘一样,退开了一些距离,用不太顺畅的唐话说道:“郭大人,你是怎么保护扶桑商社的?”
郭义心里有气,明明可以好好地走进来,好好的谈话,便要搞这种吓唬人的把戏。
当下没好气地说道:“我只是刺史,我的权力也只是管管寻常百姓,劫商社的人,我管不了他们。”
大白脸问:“你知道是谁劫的?”
郭义答道:“我不知道,我只是猜测,没点本事,也劫不了商船。”
大白脸又问:“那你猜测,是谁劫的?”
郭义答道:“最有可能的,就是百烈镖局那些人。”
大白脸不再说话,而是直勾勾地看着他。
郭义皱眉,向自己的书桌走去。
可还没走到桌边,就听到门吱呀一声。
回头,看到门又开了,大白脸不见了。
郭义在心里咒骂了一句,走过去将房门关上,转身想了想,又拉开门出来,向后宅走去。
明天就是除夕了,不会今天被灭门了吧?
一路上,看到值夜的官兵东倒西歪,但只是睡着了,并没有死。
郭义上去拿脚踹,踹了好几脚,才把一名官兵踹醒。
“把人都弄醒,大冬天的,这样睡还不冻死了。”
官兵一脸错愕,怎么就睡着了呢?连忙应承道:“是,大人。”
除夕当天,梅争给所有下人都放了假,让他们回家过年。
然后带着白香染到了镖局,给镖局打杂的人也都放了假。
而烈刀门的人,让他们跟着百秀门的师姐,都上山去了百秀门。
没人问梅争原因,因为大家心里都明白,梅争做事一向心中有数,他让干什么,听他的就对了。
人都走光了,只剩下梅争、白香染、宫柯、薛玉婷。
本来让薛玉婷也上山去,但是薛玉婷不走。
宫柯问梅争:“有什么事?”
梅争回答:“没什么事,我是怕有事,今天是大年夜,连城防都松懈,如果我要报复别人,也会选在今天夜里。”
宫柯点头,说道:“那你等吃完了年夜饭,再让下人走啊,这还得自己弄。”
梅争笑:“你弄嘛,好久没吃你做的饭了。”
白香染笑着说道:“对呀,我也想吃你做的饭了。”
厨房里什么都有,本来是准备了几十人的材料。
宫柯指挥三人干活。
“我让你剁肉馅,不是劈柴火,我的菜墩子呀……那可是上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