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看在她的威严上,只怕是给钱,龟相公也不肯放人。
林破南见尘不染在她面前小心翼翼的样子,同情心又开始泛滥。
看来,要尘不染主动开口提要求是不可能的。
那她只能自作主张替他安排了。
林破南无奈地叹息。
她上辈子一定是欠杨律的。
不然这辈子怎么得替他养“老婆”呢。
“尘公子,你先坐会儿。我去去就来。”林破南起身出了书房。
唤来小蝶,让小蝶去隔壁宅子仔细盘查,缺些什么。
又将将军府的绣娘叫到书房,帮尘不染量尺,并留尘不染在将军府用晚饭才让他回去。
屋顶已经修缮好,屋里的融雪也已打扫干净。
连床上的被褥都在原来的基础上又铺了厚厚一层。
此时,尘不染坐在床沿,注视着挂在衣架上的白色狐皮大氅出神。
他嘴角勾起一丝浅笑。
没想到传闻中阴柔狠戾、杀伐果决的林破南居然还有如此温良的一面。
难怪静雅说舒翼好像与林破南交情匪浅。
当时南衣骑夜袭崖州城楼用的是什么重器,使得崖州守卫毫无还击之力。
舒翼回京对黑陆洲一战被俘之事又为何缄口不言。
他在隐瞒什么?
尘不染微眯着眼,冷笑一声。
林破南,你可知。
悲悯之心对武将而言是致命的缺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