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岑让两人回国。
余染第一天去上班,唐舒芮的事情,自然也传到她的耳朵里。
创为大变天。
唐舒芮开车撞了池怡,听说池怡至今未醒,极有可能变成植物人。
公司里,桃子被迫坐到了唐舒芮的位置,而谢景尘现在亲自管理着创为。
听桃子说,唐舒芮在法庭上供认不讳,甚至公然挑衅自己做的不利索,让人没死透。
余染听后,十分不明白,不理解。
是什么仇,什么恨让唐舒芮说出那种话?
仅仅是因为她的徒弟?
在桃子的透露下,余染去了朝阳警局。
她想见一见唐舒芮。
可结果却是,唐舒芮不想见她。
听说,自从她进去以后,谁来她都不见。
晚上,岑让来警局接她。
看着一上车就摆着一张苦瓜脸的人,岑让倾过身子来帮她系安全带,“人没见到?”
余染蹙了下眉,他这问的语气有点奇怪。
就好像他知道似的。
“听你这语气......好像知道什么似的。”
岑让静静地看她一眼,直回身子,发动车子,“她连我都不见。”
言外之意,她又怎么会见你?
余染一听,有些疑惑,同时脸上又带有一丝不解,“你也来见过唐总吗?”
她记得,唐舒芮以前只是在他的公司里上过班。
身为前任老板,他还来看过她?
这有点不像他的做事风格。
而一旁的人很快给了她答案,“她是岑家的养女。”
余染一愣,满脸震惊,倏地转过身子看向他的侧脸,带着一股不可思议的情绪,“那她...为什么......”
岑让像是读懂了她的疑问,回答:“也许,是不想寄人篱下吧。”
闻言,余染不禁蜷了蜷手指,“那她的事你也知道吗?”
“嗯。”
看他一脸风轻云淡的样子,余染只觉得深不可测。
如果是让岑让知道的事,那他一定知道的很多。
余染可不想放过这个机会,赶紧问道:“唐总真的没法子可以出来了吗?”
岑让回答:“除非池怡醒来。”
“那你知道唐总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而这次,岑让没有很快吭声。
车里安静了一会。
岑让专注地看着前方,握着方向盘的手似乎紧了紧,手背上的青筋越来越明显,“因为池怡杀了她的爱人。”
听到这,余染更加疑惑不解,“啊?爱人?不是她的徒弟吗?”
“她的徒弟有个哥哥。”
这下,余染好像明白了一切。
为什么唐舒芮要这么做。
为什么她要在法庭上说出那种话。
因爱,生恨。
余染深呼吸一口气,只觉得心口酸涩无比,“所以,池怡身上其实是背负着两条性命?”
“可以这么说。”
“那为什么坐牢的不是她?”
余染颇为激动,小小的身子忍不住向前探了探,连带着声音都有几分颤抖。
岑让抿了抿唇,将车停到一旁。
他转过身静静地看向她,温柔的语气却道出一件十分残酷的现实,“义城池家的女儿谁敢动?”
义城池家......
能让岑让这么说的,大概不简单。
难怪,唐舒芮总是和她提什么资本。
因为,义城池家就是资本。
还有池怡曾经和她说过的那些话,依旧历历在目。
这也许,就是她嘴里所谓的现实。
岑让的神情很严肃,看着余染垂着头什么话也不说话的模样,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的大手握住她一直紧握的拳头,“余染,我告诉你这些,就是希望他们不要影响到你,也不想让你瞎想,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
她的手很凉,而他的手异常暖和。
余染心里一动,渐渐松开拳头,与他十指相缠,“岑让,你说我可以托人给唐总送点东西进去吗?”
“按理说是可以的。”他平静地看着她,“你想送什么?”
“还没想好。”余染摇头。
“那等你想好了告诉我,我来安排。”
“好。”
余染这几天一直在想着要给唐舒芮送点什么进去。
岑让却和她说,唐舒芮在里面什么都不缺。
她知道,其实他有在暗中都在帮她打点着一切。
于是,余染写了两封信。
第一封信,很长。
当唐舒芮拿到手时,看着满满两页的字,冰冷的脸上终于露出一抹笑容。
里面大多都是余染在回忆着两人以前的过往。
两人的一点一滴被她用文字叙述出来,让人想象出的画面都是栩栩如生的。
当她打开第二封信时,唐舒芮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信上只有一句话:玫瑰,在想你。
信纸上还贴着一片娇艳的玫瑰花瓣,花瓣贴的并不牢,在她展开信纸的那一刹那,便草草地掉在她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