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没有保护好她的能力,就赶紧离开她,别让你那一档子烂事找上她。”
陆祁安松开岑让,狠狠地向后推了推他。
失神的人连连向后退了几步,险些摔倒。
江佑安及时扶住岑让,不满地看着陆祁安,“不是,人家小两口的事关你什么事啊?你有什么资格对岑让指三道四的?”
他这句话落在陆祁安耳里,别有深意。
在他们眼里,他确实做的有些多,有些过。
如果可以,他倒是想有那个资格做的更多,做的更过。
陆祁安突然冷笑一声,“你们又在担心什么?我性取向的问题你们不是最了解吗?”
闻言,江佑安整人一绷,脸色有些尴尬,“你……就算这样,那你也不能掺和人家的事啊!”
陆祁安顶着那张不知能迷倒多少人心的混血脸浪迹江湖,留给人们的只有神秘二字。
在他们gay圈。
有人说他是1,有人说他是0。
这一点至今都是个谜。
可有时候他对余染好的太过分,就连江佑安都不确定他到底是不是纯弯的。
陆祁安瞪了他一眼,语气有些冲,“在我这里,小余就是我的妹妹,我怎么允许别人来伤害她!”
下一刻,岑让一把将江佑安扶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打开,“告诉我,她怎么了。”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像是在极力压抑着难耐的情绪。
陆祁安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讽刺一笑,“呵......看来你没忘啊。”
上次未说完的话终究是被他想起来了。
可现在再说......还有什么用呢?
已经晚了!
“陆祁安!”岑让那双空洞得近乎可怕的眸子紧盯着他,“告诉我,她怎么了。”
“......”
病房内瞬间归于沉静。
过了许久。
“小余,她有......”
陆祁安瞥了一眼岑让,随即垂下了眼脸,掩盖起眸子里的落寞。
似乎是在斟酌用词,半响,他才道小声支吾出来,“她有......精神病......”
“你说什么?”
听到他的话,岑让一瞬间好像失去了理智。
漆黑的眸底酝酿着滔天的怒意,他冲上前恨不得将眼前的人撕碎。
江佑安眼疾手快,立刻就拦在了陆祁安前面。
而周远也一下子从后面抱住他,“岑让,岑让,你冷静点。”
岑让太阳穴处肉眼可见的青筋爆起,他咬着牙盯着他,怒吼道:“你他妈的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
他可没那个勇气再说一遍。
这个秘密他藏了这么多年,如果释怀了,也不至于这般小心翼翼。
问题是,他释怀不了。
谁能接受自己的亲人患有这种病?
反正他是接受不了。
他诅咒在自己爸爸身上的话语到最后一个个灵验到自己的亲人身上。
他不比岑让崩溃。
陆祁安冷眼挑眉,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怎么?怕了?不敢喜欢了吗?你上次那一副装逼的样子呢?不是信誓旦旦的说会吗?”
他的话说完,空气静默了好几秒。
岑让瞳孔微微一震,突然发狠似的想要挣脱开周远的束缚,“陆祁安,你信不信我让你这张嘴永远说不出话来。”
陆祁安脸上没有一丝畏惧,“我现在是唯一一个知道小余身世的人,你敢吗?”
“草!”岑让怒骂一声,企图抓开勒在自己胸膛的两只手,“给我松手!”
周远拼尽全力地拖住他,呐喊出声,“岑让,你冷静一点!”
与此同时,江佑安也站了出来,“岑三,你听一下他怎么说的再生气好吗?”
“......”
江佑安的话似乎是起到的作用。
过了几秒,岑让安静下来。
那双翻滚着滔天怒意的眸子死死地盯着陆祁安,如同惊涛骇浪般劈天盖地地翻涌而来,似是要将他吞灭。
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似乎忍着很大的怒气,“陆祁安,你说的若是假的,我会让你为你说出的话付出代价!”
房间重归于安静。
陆祁安深吸了一口气,呆怔望着一处,脑袋里一片乱麻。
“这件事还是福利院上一任院长临去世前告诉我的,当时就是她对接的小余的家人。”
“她的爸爸妈妈都是精神病患者,生了小余不久后,她的妈妈便被他的爸爸打死了,送她来福利院的是她的小姨。”
“因为无力抚养所以只好将她送来福利院。”
“你们知道最可怕的是什么吗?”
陆祁安停下,扫视了一眼已经愣住的三人。
最后,那束幽沉的目光定定地落在岑让身上,“她小姨也是精神病患者。”
“她说她们一家子都短命,孩子对她们来说就是负担。”
听到这,江佑安忍不住插嘴,“这是,遗传性?传女代?”
陆祁安摇了摇头,“就我了解的情况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