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我的爸爸妈妈不要我了,为什么那些人总是欺负我,为什么她们总是不分青红皂白地就说我没教养!”
余染娇小的身子颤抖得厉害,喉间像是堵了一团棉花,声音干裂,带着无法掩饰的脆弱。
闻言,岑让的手臂稍稍用了力,紧紧地将她往怀里拥。
她就像是只易碎的娃娃,软的感觉不到她的骨架。
现在的余染,与小时候那个活泼开朗的她相比,简直是两个极端。
是因为总有人欺负她,她才会变成这样的吗?
深邃的桃花眼顿时涌上暗沉,眸底闪过一丝抽痛。
“余染,他们不要你,我要你。”
“以后,再也不会有人说你一句是非!”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因心慌而染上的低沉,暗哑。
余染心里一颤,强忍着胸腔里的苦涩,从他怀里挣脱开。
她乌黑的秀发凌乱地贴在脸上,遮住小半张脸,无数水珠在眼眶中溢着,眸色里尽是凄凉,浑身上下充斥着让人心疼的破碎感。
这一幕是美的,美得触目惊心。
美得让人心疼......
她轻轻地摸着他的脸颊,动作极其温柔,“岑让,你对我这么好,就不怕惯坏我吗?”
“我愿意。”他立即回道。
岑让幽暗的深眸望着她,纤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擦着她的眼泪,小心翼翼的动作像极了正在呵护掌心里的至宝。
“我就是要让你这辈子都离不开我。”
“......”
微暗的灯光打在他那张五官俊美的脸上,线条分明的轮廓柔和了几许。
那双桃花眼格外明亮,宛如满天星河都撞进了他的瞳孔里。
岑让的桃花眼是她见过的最好看的,没有之一。
就像是风平浪静、繁星满天时的夏夜大海。
大海之上,整片璀璨的星河都将它吞纳。
而唯一能探索这一番风景的只有她。
他说他们不要你,我要你。
他要让她这辈子都离不开他。
余染想,自己这辈子估计都不会再遇到比岑让还要惊艳时光的人了。
明明他们之间相隔了很远的距离,那距离远比整个世界还要遥远!
现在却因为岑让的一句话彻底毁灭。
连同她心里的芥蒂一起葬于火海。
她沉沦直至,而且越来越深......
而余染不知道的是,在这段感情里,她才是掌握主动权的那个人。
岑让,只不过是替自己包揽了全部机会。
余染,是他十八年的执念。
十八年前,是她突然闯进他那暗无天日的生活里。
是她说会给他一个家。
是命运将他们紧紧的锁在一起。
如果没有那场意外,她本该属于岑让的。
那他们从小就会一直在一起,哪会让他等了十八年?
他会成为她的全部,会成为让她赖以依存的倚靠。
他就是要余染离不开他,让她这一生都与他捆绑。
所以,只要是余染想要的,他岑让都会给。
哪怕是让他赴汤蹈火。
哪怕是摘天上的星星和月亮。
岑让低头,吻住她的唇。
他的身体,似有似无地与她贴得更近。
呼吸交缠,在静谧的空间里生出无限缱绻。
亲着亲着,男人的手也渐渐不安分起来。
正当他的手探入她的衣服时,冰凉的触感一下子惊醒情迷意乱的她。
余染及时按住他的手,“你干什么?”
“你说我想干什么?”他的声音沉沉的,就像是蛊惑人心的天籁,携着阵阵音律一点点的渗进她的心里。
“不行,我明天还要上班呢。”
岑让哪管她明天还去不去上班。
他一动不动,像座山似的站在她面前,视线落在她的颈脖间,“再说最后一次,以后不许穿低领衣服。”
余染被他盯得头皮发麻,小手下意识捂住他的眼睛,“我考虑考虑。”
男人轻笑,“给你时间考虑。”
下一秒。
“啊!岑让,你干嘛?”
“不是说了吗,让你考虑......”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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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的水涌出黑色大理石的浴缸,漫出在白瓷的地面上。
两次之后,余染已经累得提不起一根手指。
她整个人昏昏欲睡,软趴趴地攀在他的身上,任由他给自己洗澡。
她眯着眼,透过眼梢余光,看着他侧脸轮廓,弱弱问道:“岑让,你说,我们会有家吗?”
闻言,男人身子微微一僵,垂眸,眼神执拗又强势地看着一脸疲惫的她。
他把她的身子向上提了提,长臂随意地搭在她的后腰上,埋头于她白皙的脖颈前。
那里,已经斑红点点。
短时间内,她是没法子再穿低领的衣服了。
他吻了吻她的锁骨,“那就要看你给不给了。”
余染的手指忍不住一缩,眨着迷离的双眼问他:“我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