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等…等下,电话。”
被两人遗忘了的电话终于被余染拿起。
点开手机,看着屏幕上显示的两个未接来电......
是桃子!
蓦地,余染心有疑惑,甚至还有几分不安。
解开屏幕,她给桃子拨了回去。
电话那头刚嘟了一声,她便被岑让按坐在沙发上,“等着我,我去拿药。”
余染伸了伸手想要阻止他,“诶,其实真的不......”
刚巧不巧,电话接通了。
“喂,桃子姐?”
“余染啊,陈总那个单子做到哪了?”
余染收回空中刚伸出的手,瞥了一眼已经上楼的人影,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刚做完衬衣。”
“衬衣……”电话里,桃子顿了顿,“也就是还差一套西服?”
听她的话,余染顿觉不对劲,“怎么突然说起他了?”
“唉,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池总急里忙慌地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是让你把陈总的单子对接给白慕雅!”
桃子话一出,余染沉默了两秒,随后她忍不住笑出声,“就这个呀……我知道了。”
真是老天都在帮她!
她巴不得把陈宇恒的单子给她呢!
“啊?我听着你怎么这么高兴呢?”
“没有啊,她想做那就让她做吧。”
随后,两人又简单的说了一些工作上的事,便匆匆挂断了电话。
收起手机,余染不经意间瞥到一旁的鱼缸,里面的两条小白鱼嬉闹在一起,很是自由自在。
岑让……真的新添了一条小鱼。
心情莫名地更愉悦了几分。
没过一会儿,听到岑让下楼的脚步声,余染不由的抬头望去,和他的目光相遇上。
看着他手里拿着一个扁圆形的白色盒子,心尖颤了一下。
“岑让,其实……”余染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他越发阴沉的目光瞪过来。
她心虚地低了低头,立刻改变话锋,“我自己涂就好了。”
但男人不为所动,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似的。
只见岑让慢条斯理地提了提双袖,坐到她身边,“趴好。”
他语气低沉又清冷,带着一种摄人心魄的魅惑,惹得她头皮一阵发麻。
余染深吸了一口气,红着脸撇过身子,将上半身趴在沙发的扶手上。
她耷拉着眉眼,像一只慵懒的小猫,温顺、乖巧。
听着身后悉悉索索的声音,余染突然开口,“岑让,你爸爸妈妈一定很爱你吧。”
岑让拧药盒的手一顿,漫不经心回道:“为什么这么说?”
余染将脸沉在臂弯里,旋即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因为你很细心,很会照顾人啊!”
“像这种小伤,从小到大,我都没有在意过,以前福利院孩子特别多的时候,不生个什么大病是没人会在乎你的。”
在余染眼里,岑让就是个十足的细节控。
如果满分是十分,那她一定会给他十分。
他会记住她的喜好,会随时汇报他的行踪,会帮她解决生活上的问题,比如宋郁和福利院、或者白慕雅,甚至她受一点小伤,他都要亲自给她抹药......
岑让身为男朋友,真的是做到了给女朋友百分百的安全感。
他不会让她瞎想,不会让她忧虑,不会让她感受到一点不舒服。
如果这一切不是原生家庭带来的,她还真想象不到其它的原因。
听到她的话,岑让垂了垂眼皮,长睫覆下,掩盖住他眸子里的情绪,“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
男人低淡、平静的嗓音听不出情绪,如往常一样没有丝毫的起伏,可余染听得却是心里一悸。
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余染只觉得自己脑海“哐当”一声,不敢置信的僵在那。
自己猜测了半天,结果还没猜对。
她突然有些理解岑让为什么觉得自己拥有的一切是可有可无的。
有的是,岑家无法被泯灭的辉煌以及世人对它的敬仰。
无的是,这份辉煌与敬仰之下无人与他分享或者承担。
那他从小到大都是怎么经历过来的?
余染抿唇,无措地攥了攥指尖。
她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扎了一下,说不出的疼痛。
她的眼神暗了暗,低声道歉,“岑让,对不起。”
岑让轻轻挑起她的衣摆,视线紧紧地盯着那块发红略带有几丝瘀血的皮肤,轻声开口,“没必要道歉。”
因为......他并不在乎这些。
他生来就是一个人,有没有父母对他来说都是一样的。
岑让掀开药盒,一股浓浓的中药味瞬间散出来,扰得余染思绪一片混乱。
当冰凉的手指混着清凉的药膏碰到她的肌肤时,令她忍不住一颤。
不知道是因为药膏凉,还是因为覆在自己腰上的是岑让的手……
酥酥麻麻的触感顿时钻入四肢,惹得余染呼吸都乱了一拍。
宽大的手掌将药膏均匀的涂抹开,动作十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