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温情!
余染看他突然放慢了动作,猛然推开了他,得到解脱的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看到他眸子里的炙热渐渐消退,她小心说道:“好像有人在敲门。”
男人抿着薄唇,脸色十分难看,他站起身子,听着门外还不停响起的敲门声,一阵比一阵急促。
“你先睡。”
说完,不给人回话的机会,岑让便急促地朝门口走去。
听到沉闷的关门声,余染才慢吞吞地钻到被窝里,将被子蒙住自己。
刚刚……
她好像感受到了岑让的……反应……
客厅。
出了卧房的岑让并没有先去开门,他扯开身上黑色衬衫上的两只扣子,来到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凉水,不顾形象的大口大口地喝起来。
门外的敲门声还在持续,吵扰的声音一下又一下地敲击着他的脑神经,等喝完最后一口,他擦了擦嘴角的水渍,感受到身体的欲火直至消失后他才从容的去开门。
门开的一瞬,只见谢景尘举起的手微微一顿。
看着一身酒气的男人,他凝重的脸色终于得到一丝缓和。
只是视线无意间瞥到他白皙的脖颈上染着未褪去的潮红,瞬间明白了这个男人刚刚在做什么,他一脸尴尬的收回手,若无其事地推了推眼镜。
他这还是第一次见他将衬衫穿得这么随意,任由领口肆意妄为的敞开,清冷中多了一丝野性。
真是难得......
“怎么?敲半天门,就是过来看我发呆的?”男人冷冰冰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
谢景尘对上他那漆黑冷戾的眼神,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他知道自己坏他的好事,让他不悦,如果可以,他才不来这趟这个浑水。
“周尧来了。”
“......”
谢景尘带岑让来到现场时, 那间豪华的套房内,原本奢华无比的装饰,此刻满地狼藉,仿佛被洗劫了一般。
这是岑让专门给周远准备的套房,一晚上的时间还没到就变成了这般模样。
“妈的,你敢碰他,你他妈的敢碰他,你看我今天打不死你。”
“......”
此时,只见一头白发的男人压在江佑安身上,一拳接着一拳地招呼到他的脸上。
江佑安丝毫没有反抗之力,同他比起来,自己的身板根本就不够看的。
对方如同暴怒的雄狮,怒不可遏,江佑安的口鼻血流不止,流出的鲜血已经将周尧的拳头染红。
“周尧!”岑让怒斥一声,骤然间响起的声音让男人挥起的拳停在空中。
周尧愣愣的转过头,当看到那双阴沉的桃花眼时,他猛然松开了江佑安,“老大……”
他的声音颤抖得不行,猩红的眸子闪过一丝畏惧,他蹒跚而起,像是在等待他的审判。
“滚出去!”岑让冷冷的瞥了一眼他那张桀骜不驯的脸,眼里的阴冷让人不寒而栗。
“我......”周尧忍着怒意,压低了声音回驳道,“老大,我不能出去。”
“我让你滚出去。”
“……”
周尧握紧了拳头,不甘心的咬了咬牙,在众人的注视下怒气冲冲的走了房间。
“老四,还好吗。”谢景尘将江佑安扶起来,看着他一脸的狼狈样,眼神又心疼又复杂。
江佑安扯了扯酸痛的嘴角,笑了笑,“没事,死不了。”
随后他把目光警惕地投向岑让,“你可别靠近我,我这边都是血味,你去看看周远,他在浴室。”
岑让抿着双唇没说什么,抬腿朝浴室的方向走去。
只见浴室门把上卡着一根铁棍。
看这铁棍倒像是庄里正在使用的建筑材料,看来,周尧是有备而来。
等他拿出铁棍时,还没等推开,门突然自己开了。
周远打开门,看到是岑让时,脸色微微缓和不少,他松了口气,整颗悬起来的心一下子像是得到了解放,“岑让……”
男人没说话,而是让出了位置,示意让他出来。
周远咬了咬嘴唇,走出浴室,便看到满脸都是血的江佑安,他张了张嘴,发白的嘴唇颤抖了几下却没发出一点声音。
谢景尘站出来,“周远,你赶紧先带佑安回市里医院。”
“......”
“算了,我派人送你们回市里,你这个状态,我有点担心。”
谢景尘其实是不放心外面的周尧等下是否又要阻拦他们,索性这时候选择陪在他们身边。
看着不动弹的两人一直望着彼此,他有些急,“我说你们两个人,有什么事私底下在说行吗,这人命关天的时候,还想什么呢?”
一直站在他们身后的岑让像是察觉到了周远的顾虑,缓缓走到他的身边,“你的选择我知道了,你担心的我会帮你解决掉。”
这是他答应他的。
岑让先他们一步走出套房,为的就是引开外面的人儿。
周尧的脾气和性格众所周知,而唯一能压制他的也只有岑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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