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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夜长梦多。
只不过，夜已经长了，梦也诞生了。
贺平川掉转机头，快速俯冲。
一副与敌机同归于尽的架势。
敌机显然吓了一跳。
机枪扫射了几下就赶紧翻滚闪避。
贺平川米格歼击机再次挨了几发子弹，却成功达到了目的。
只见贺平川驾驶歼击机做了个类似弗洛洛夫法论机动的动作，米格歼击机擦着敌机尾翼暴戾划过。
机场众人有人闭上了眼睛不忍看两机相撞。
有人虎目含泪，却怒目圆睁，想要亲眼目睹并记录这一番决然和英勇。
然而……
他们都错愕了。
天空之上，米格歼击机和敌歼击护航机像是两只突然失重的大铁块，打着旋儿垂直往地面砸落。
尾旋！
懂行的脑海中立刻响起了这个词汇。
贺平川从半空中还有心情观察不远处的敌机，发现他也陷入了尾旋，反倒是松了一口气。
作为牛二系统奖励的传奇级驾驶员，尾旋改出早已是成熟的套路了。
敌机坠落的同时，贺平川从容的操作，在距离地面不足一百多米的高度，成功改出。
颜司令和姚政委亲眼看到了这一幕，忍不住互相看了一眼。
两双大手狠狠的握在了一起。
湿漉漉的。
两人会心一笑。
过程实在太过激烈，两人不仅是手心冒汗，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
贺平川此时的状态却有些糟糕。
在尾旋改出后的刹那，牛二系统响起了‘叮’的一声。
贺平川突然整个人就像进了桑拿屋，从体内开始迸发水蒸气，皮夹克都拦不住。
几个呼吸的功夫，整个驾驶舱就跟塞满了云彩一样。
视线完全模糊了。
他只能晃晃悠悠的凭借记忆和最后一丝力气，拉着操纵杆，放下起落架，艰难的降落。
米格歼击机停下的那一刻，贺平川再也忍受不住，眼白一翻，干脆至极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