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书迎回宫中,册封他为君后。”
昭元帝眼前蓦然一黑,好半晌才发出一点声儿来:“他可是你的堂兄,你怎能……你怎能……你这孽障,竟然做出此等有违人伦之事!”
“有违人伦?什么叫有违人伦?”赵律白轻笑,语带嘲讽地问道,“弑兄夺位是否有违人伦?宠庶灭嫡是否有违人伦?任由臣子相残是否有违人伦?陛下总说儿臣善于玩弄人心,您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昭元帝头晕目眩,胸口一阵阵地发紧,呼吸甚是急促。
缓和良久,他才恶狠狠地道:“你弑父杀弟,定会遗臭万年!”
赵律白道:“陛下年岁已高,身患旧疾,又常年操持政务,暴毙实属正常,与儿臣无关。至于三弟嘛……他虽逼-奸了朝臣,但对祝煜实属痴心一片,若是为挚爱殉情,说不定还能落个极好的身后名。”
“孽障,孽障!”昭元帝卯足力气抬起了一只手,额间青筋根根毕现。
止一瞬,那只颤抖的手又落回榻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赵律白道:“陛下放心,儿臣定会好生照顾太子皇兄,也不枉您苦寻了他二十几年。待百年之后,皇兄随儿臣同入太庙,何尝不是认祖归宗呢?”
昭元帝气急,颈侧的青筋悉皆暴涨:“你……你……你违背人伦,必遭天谴!”
赵律白淡淡地道:“我即为天,谁敢谴我?”
昭元帝双目渐渐布满了血丝,嘲讽道:“朕竟不知,朕的儿子有如此之大的野心。”
赵律白笑道:“虎父无犬子,陛下既已开了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