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无赖,牵着他的手覆在自己的面颊处:“大人摸摸看,这是不是下官的脸?”
柳柒掌心沁着薄汗,凝目看了他半晌,正待抽回手时,云时卿却细声说道:“别动。”
话毕从自己头上取下一朵赤色海棠花插进柳柒的鬓发,“大人这般好看,竟把海棠也比下去了。”
两人离得极近,潮热的呼吸尽数落在中蛊之人的耳侧,一阵一阵地漾开,拂得他头皮发麻。
柳柒屏息敛神,竭力压住那些呼之欲出的蛊香,却在这时忽觉腰间束带一松,云时卿抽下那根绸带,握在手心里仔细把玩着。
柳柒顿时恼怒道:“云时卿,你做什么!”
车舱外坐着两位赶车的仆从,他不敢提高嗓门,只得扣住那人的手腕低声制止。
“还要好些时候才能回相府,大人不想做些什么吗?”云时卿轻而易举就摆脱了他的桎梏,旋即将蚕丝束带折至两指宽,不由分说地覆上了柳柒的双目。
理智许是被蛊虫蚕食殆尽了,柳柒竟忘了推开他,直到眼前漆黑一片才斥道:“云时卿!”
柳逢和朱岩默默驾着马车往前驶去,忙不迭听见车舱内传出这声暴怒,纷纷吓了一跳。
“下官在,”云时卿欺身凑近,在他唇上落下一个蜻蜓点水的吻,“大人有何吩咐?”
柳柒浑身一僵,久久未有反应。
两人呼吸相融,蛊虫似是被引诱了,开始无尽地狂欢,丞相大人的所有怒意都在此刻消失殆尽,只余满腔期盼与渴求。
双眼已被蒙住,听觉骤然放大。
他听见一颗鲜活有力的心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