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后，会议结束。
张首辅与众位战区首长们，均都离开了龙科院。
苏墨与半导体行业内的顶级专家，还有各大战区研究所所长们。
则是开始商讨龙光项目的具体实施方案。
一时间。
现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苏墨与石砚舟的身上。
这俩人。
一个是总指挥，一个是总监。
都有人员的任免权。
以后的项目方案实施。
都需要俩人签字盖章才能生效。
手中的权力，不可谓不大！
“苏总监。”
“鄙人发展部部长石砚舟。”
“有幸得到首辅大人抬爱，担任龙光项目总指挥。”
“希望日后工作中，能与苏总监同心协力！”
“早日将0.5nm级量子光刻机研发出来！”
穿着行政夹克，一身儒雅气的石砚舟热情的朝着苏墨握手。
他很清楚。
身为项目总监的苏墨，听上去要比他这个总指挥略逊一筹。
但实际上苏墨手里攥着的权力，一点儿都不比他小。
而且一旦项目出了岔子，他这总指挥就是个背锅的。
有他这个名义上的一把手顶缸，苏墨就能避重就轻的跑掉。
让高高举起的板子，拍到自己头上。
张首辅如此偏爱的保护，也让混了几十年官场的石砚舟，心里清楚的跟明镜似的。
事情办成了，那肯定是大功一件！
自己凭此大机缘，以后甚至有进入内阁的可能。
相反，若是把1.5万亿的大项目给搞砸了。
自己这个发展部部长，算是彻底干到头了。
一撸到底都是轻的，搞不好还得进去。
深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个道理的石砚舟。
生怕苏墨这个官场小白，听不懂自己的暗示。
把他误会成不是一个阵营的人，朝自己使绊子。
面对石砚舟的热情，苏墨也笑着伸出手道：
“石指挥长言之有理。”
“咱们与诸位同志们，都是为了研发光刻机而努力。”
“只要大家众志成城，拧成一股绳。”
“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一定能造出量子光刻机！”
看着苏墨诚挚的目光，倒也不似作伪。
石砚舟悬着的心，方才稍稍踏实了一些。
别看在名义上，他比苏墨高一级。
但石砚舟自己很清楚，他指挥不动苏墨。
而且，隶属于军方的各大战区研究所所长们。
只会服从既是少将军衔，又是项目总监的苏墨调遣。
自己这个与少将平级的正部级文官，军方的人完全不可能听他的指挥。
同样，对于各地官府来说。
在和平时期，军方也命令不了地方官府。
地方官员，只会听命于隶属文官集团的石砚舟，而不是武官集团的苏墨。
此时……
会议室内。
看到石砚舟这个部长。
主动摆出一副把自己和苏墨，放在了同一级别的姿态。
各大战区研究所所长们，心中也对这个文官多了两分好感。
如果这个石砚舟不识相，敢把苏墨当下属使唤，不把军方放眼里。
以各大战区首长为代表的军方大佬们，不介意再换一个项目总指挥。
毕竟。
懂0.5nm量子光刻机技术的，全国就苏墨一个。
但能当总指挥的正部级官员，一抓一大把！
而直到现在……
苏墨才逐渐意识到。
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中。
已经卷入了文官与武官互相制衡，互相较量的阵营里。
但对于争权夺势，苏墨没有任何兴趣。
而且他也明白，自己的安身立命之本是搞科研。
政治小白的他，压根儿就玩不转官场那一套。
以自己的功绩，再加上有张首辅与军方的庇护。
只要别投敌叛国，这辈子谁也动不了自己。
若是再跟着瞎掺和，纯属于本末倒置。
所以在苏墨看来，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即可。
就算有谁敢和自己玩阴的，那也无需担心。
自己背后的军方首长们，还有张首辅分分钟就能把其收拾掉！
想明白这一点后。
苏墨冲石砚舟笑道：
“石总指。”
“时间宝贵，咱们就尽快商讨一下项目方案吧。”
求之不得的石砚舟，连连点头表示同意。
十分钟后……
龙光项目确立后，第一次高层会议正式展开。
在石砚舟的强烈要求下，苏墨与他并排坐在了发言台上。
再旁边坐着的，是任职项目副总监的龙科院院长姜敬亭。
台下，则是这三个主要领导外的其他核心成员。
但让苏墨有些意外的是，战忽局的局座竟然也在内。
不过稍一思索，苏墨便也明白了。
这一次0.5nm量子光刻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