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绷紧身上每一寸肌肉,手指用力搅着床单仿佛竭力扣住悬崖上的缝隙以免跌落,但是欲望这东西又沉又重,脆弱的壁垒根本禁不住重量的捶打。他只能不住地下滑,被崖底深潭里的巨兽用尾巴卷起沉浮。
栾彰喜欢叫纪冠城坐在自己身上,喜欢看纪冠城这种迫不得已的主动姿态。他的双手虎口可以契合的卡在纪冠城的腰侧,让纪冠城在不脱离他控制的有限空间里摆动。纪冠城忽然扬起脖子,而后脱力的前倒,在即将压到栾彰时勉强用手臂撑住了自己,脸颊仅距离栾彰几厘米。
一滴温热的液体落在栾彰的脸颊上。栾彰撑着纪冠城好叫他双手卸力,慢慢抱着他翻身,然后去开灯。纪冠城“别”字还没说完,陡然出现的光亮刺得他躲了起来——哪怕只是一盏小小的床头灯也叫栾彰清楚的看到,纪冠城哭了。
这个时候哭实在是太过危险,既叫人怜爱动情,也难免会被解读成一种变态的奖励。在这样双重刺激之下,栾彰更加无法轻易放过纪冠城,他干脆就着光亮与纪冠城面对面进行下一轮,纪冠城用手臂盖住脸颊,闷声求饶:“把灯关上好不好?求求你了……”
“是不想看着自己被一个根本不爱的人侵占。还是……”栾彰艰涩问道,“还是不想看见我?”他拨开纪冠城的手臂,强迫对方直视自己。纪冠城眼中盛满泪水,脸颊被眼泪留下划痕,他的表情中既有欢愉,又有痛苦,他被栾彰弄得失去力量无法挣脱对方的质问,最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