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许他们这么做的,如果你真的要找一个人怨的话,那就怨我吧。”栾彰道,“我没有选择相信你,很抱歉我做出了伤害你感情的事情。”把人惹生气了是要哄的,再者,他都做出了这样的姿态,纪冠城再不顺台阶下来就多少有些不知好歹了。
这时,纪冠城轻轻叹了口气说:“你没有必要向我道歉。”
“为什么?我们不是朋友吗?”栾彰问。
“现在还是工作时间,并且问题是出在了工作语境中。我不能在这个时候把你当成朋友从而要求你拿出怎样的诚意或者区别对待。你是我的上司,你对我也好对其他人也好,都应该是公平的。”
栾彰要做的朋友就是想让纪冠城对他产生额外的情感,依赖他也好恃宠而骄也罢,必须是很情绪化的东西。然而纪冠城竟然能如此公私分明,甚至不接受他给的“特权”。栾彰这才发现,纪冠城可以和他产生私人交流的片段都是在工作时间之外,他竟然忽略了这个细节。
“那按照你的逻辑,在工作时间对上司摔门离开就很礼貌吗?”
“对不起,是我做出了情绪化的行为。”纪冠城先是道歉,紧接着说,“我也会跟其他人道歉。大家其实并没有做错什么,是我一时间无法接受,我以为实验应该尊重被实验对象的意愿,否则就是恶作剧,我不想做这样的事。怀有这样想法的我显然和大家有些格格不入。”
“你想表达什么?”栾彰隐约有些不好的预感,只听纪冠城继续说:“也许我并不适合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