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匹去江湾处饮水。路和风则在驻地附近走动,负责驱赶毒虫。他们虽然是剑修,不惧怕毒蛇猛兽,却不想自己休息的时候有外物打扰。
许无涯则在袖里乾坤里寻了半天,最后翻出一卷金线,用沧海削了一段细长的树枝作钓竿。他将金线系在临时做的钓竿上,发现手中没有鱼饵,便负手走到路和风边上,笑着说:“好师弟,借你流光用一用。”
路和风退后一步,与他保持距离,防备地盯着他,并没有交出剑,只问:“做什么?”
许无涯说:“师兄想钓鱼,没有地龙。”
他居然想用流光去挖地龙。路和风只送他两字:“快滚!”
许无涯最后又削了根木棍去翻地龙,路和风见他用沧海名剑削木棍,猜想那根鱼竿也是这么削出来,十分心疼沧海越龙庭,当即攥紧拳头走了。
他怕自己再不走,又按捺不住暴打对方一顿。
许无涯带着渔具走到叶长岐放马的江湾。叶长岐因跑马通身燥热,此刻脱了外袍,卷起自己内搭的领口,对着江面观察自己那道伤痕。
这些日子里,叶长岐尝试过许多办法去恢复那道狰狞的伤痕,但无一成功。伤痕如同烙在他的灵魂上,无法抹除,无法忽视。
叶长岐忍不住思索这道伤痕为何这么牢固,而当年的自己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思自刎,以致于伤至入骨。
“大师兄。”许无涯喊了他一声。
叶长岐站起身,见他手里拿着的渔具,忍不住笑道:“无涯师弟,江中鱼可不好钓。”
“不试试怎么知道?”许无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