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
听那李镖师讲了事情详情以后,才知自己上峰的内眷已经来了燕云!便连忙让自家夫人带了人去了林晓寒入住的客栈,要将他接到自家府中压压惊。
毕竟陆大人虽然生死未卜,但若是他还活着,自己这一番作为,必然能在他面前讨了个人情,日后相处起来,陆大人也要多给他几分脸面的。
林晓寒原本也只想在客栈里住着,但许夫人亲自来请人,说林晓寒若是不去,自己就不走了。
这般盛情难却,让林晓寒也推拒不了,便只能先与许夫人去了许府。
“燕云与京中不同,治安没有那么好。你一个哥儿家,独自住在客栈里也没那么安全。”许夫人对林晓寒说道:“再说大晋鼎鼎有名的细雨斜风先生,若是能光临寒舍,必能让我许府蓬荜生辉!我们家全家都是您的书迷,如今林哥儿您赏脸小住几日,日后我们出去了,也算有了个谈资。可说我家这可是细雨斜风先生住过的园子!”
许夫人能言善道,性子也外向,一路拉着林晓寒说话。若是往日,林晓寒必定与她相谈甚欢。
然而如今他心中实在记挂陆秋成之事,面上也难得的没能控制住,整个人都有些蔫蔫的。
许夫人看着眼里,便安慰他道:“陆大人吉人自有天相,必是能平安归来,林哥儿你也莫太着急,免得愁坏了自己的身子。”
燕云城苦寒,当地通判的家中,自也是远不如京城与府城中那么气派。
许府的园子虽大,但一应家具物料都比较朴实,也没什么奇珍异草。倒是家中后院里有个马场,里面养了不少好马。
许大人家中有一妻一妾,两子一女和一个哥儿。长子与女儿和哥儿都是许夫人所出,只二儿子是个庶出。
不过几个孩子都自小养在许夫人手上,待遇也没有什么明显的不同,兄弟之间面上都还挺和谐友爱的。
许家长子与庶子年纪已满二十,都已经出府分院别居 。只有未出嫁的哥儿与姑娘还在家中。
因此林晓寒到了许家以后,便只见到了许家的哥儿许霜与小姐许云。
许云年纪不过六岁,还是个懵懂无知的小女孩儿。而许霜则已经及笄,也知道林晓寒便是传说中的细雨斜风先生。
一看到林晓寒,许霜便满脸的仰慕之情,围在他身边问东问西,赶都赶不走。
许夫人有些抱歉的数落了许霜几句,将他领走,又将林晓寒安置在自家上等客院之中,还使了许府几个能干的丫鬟婆子去服侍。
林晓寒奔波数日,疲惫不堪。沐浴之后,看着许夫人特地给自己安排的一桌燕云特色美食却还是毫无胃口。
“林哥儿,你一点儿东西都不吃可不行。这提子奶糕是燕云最出名的,酸甜可口,您尝一口吧?”伺候的黄婆子在一旁劝到。
林晓寒听了,便端起碗来吃了一口。没想到一股很重的奶膻味儿直冲脑门,到叫他从胃里泛出恶心,一口吐了出来。
“抱歉。”林晓寒连忙放下那奶糕说道。
几个丫鬟也是被吓了一跳,立刻把桌上的东西撤了,又把地上收拾干净,接了热水来给林晓寒洗漱。
“林哥儿你初来燕云,可是吃不惯这些?”黄婆子见状问道。
许夫人让她来伺候林晓寒,结果林晓寒连饭都吃不进去,可就是她伺候的不好,对许夫人也无法交差。
黄婆子想了想,便又去了一趟后厨,这一次,只让后厨的厨娘做了一碗鸡蛋面。
这鸡蛋面里面再没用什么牛油羊脂之内的东西,只用了菜籽油,素素净净的,还烫了几根小青菜。
这一次,这碗鸡蛋面端去了林晓寒屋里,倒是被他全吃完了。
黄婆子见状才放心的说道:“怕是林哥儿路上太累了,又吃不惯燕云的东西才会如此。之前夫人与老爷刚来燕云时,也是吃不惯当地的食物的。”
林晓寒心想,自己前世什么东西没吃过?一贯是哪里的食物都吃得惯的。只是这几日怕是心里有事,才反应到了胃上。
不过这黄婆子伺候的还算用心,因此他也并未反驳什么,反而赏赐了她一两银子。黄婆子大喜,立刻笑着将银子收下了。
再说陆秋成躲入崖洞之中后不久,那些北羌盗匪们便找到了他们的马车。
陆秋成这马车是路上临时租的,里面也没什么值钱之物。再加上他们藏身之前,早就把车上的干粮净水全部带走。
那些北羌盗匪们在马车上搜了一通,竟没有任何搜获,不禁大发雷霆,一刀把那匹剩下的黑马给劈成了两半。
“他们跑不掉!我们把洞口围住,生火逼他们出来!”
那盗匪首领也不是个傻子,知道里面那洞穴蜿蜒狭窄,进去以后没有优势。于是便索性在外面生火,利用浓烟把洞里的人给逼出来。
他们很快就把马车推到洞内深处,又生火点燃,大部队则退到了崖洞外的上风处。
那马车不一会儿就被烧的浓烟滚滚,黑烟在洞穴里乱穿,叫里面躲藏着的几人被呛得头疼欲裂。
“不好!再这样下去,我们会被浓烟熏死。”
陆秋成他们将净水洒在手绢上,捂住口鼻匍匐在地。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