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
热情的招呼着众官眷们说道:“各位深明大义,帮宫里解决了赈灾银的难题,实乃是大晋表率!是大晋之幸!如此高兴之事,大家都别客气,只管吃吃喝喝,一起高兴高兴!”
在场的官眷们大多数都给面子的留了下来,毕竟字也已经签了,倒还不如表现的主动一些,不情不愿的反而没脸。
但也有极少数如刘哥儿这般实在是心情不好的,一刻钟也呆不下去了,换上衣服后便借故离开了。
翌日,何韵进了宫,将那种官眷们画押的单子呈给惠宁皇后,也是让她吃了一惊!
要知道往年宫中多有这等捐赠的“任务”,但能凑足的银两少则几千多则一万多,可从来没有凑到过十多万两白银这么多的情况!
何韵将林晓寒怎么与自己支招,又怎么收到了这些银子的经过告诉了惠宁皇后!叫她简直哭笑不得!
“这林哥儿实在是……实在是太大胆了些!”惠宁皇后摇着头说道:“他初来京中,行事不知轻重,你怎么也跟着他一起?你们诓了这么多官眷的钱,就不怕她们之后找你们算账?”
“林哥儿说自己会给这次捐钱的人,写一篇文章,给他们架高些。让他们心中就算是有气,也发作不得!”何韵对惠宁皇后说道:“他还说了,这虽然是非常的法子,也只能用一次。但百姓之事,事关性命!耽误不得。”
“就算是背些骂名,但总归是先解决了缺银的问题!若是前怕狼后怕虎的,还没等筹到银子,百姓们都要病死饿死了!我觉得他说得很有些道理……”
惠宁皇后沉默了一会儿,看着何韵说道:“他说得的确是有理,不愧是细雨斜风先生。那我也早些将此事告知陛下。让他找人去把这些银子都收上来,再发放到各处灾区。”
待何韵走后,惠宁皇后便去了御书房。
晋文帝已经病了几日,但也不敢耽误赈灾之事,每日都在御书房的榻上批折子。
惠宁皇后将那张认捐的单子递给晋文帝,便见他面色一松,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也难得的露出一丝笑容。
惠宁皇后又将此事因果原原本本告知了晋文帝,对他说道:“今日韵哥儿入宫,都与我说了好一番大道理。往日里他哪里会关心百姓之事,如今跟着林哥儿交好,倒是越来越有模样了。”
晋文帝听了便道:“这林哥儿与他的夫君陆秋成,实在是我大晋朝的良臣。他今日这般大胆行事,实则是冒了身败名裂的风险。这样吧,我这边替他做个脸面,让那些朝臣便算心中不满,也再说不出一个字来。”
说到这里,晋文帝便唤来何公公,提笔写下御诏。给这次名单上捐献了银两的官眷,每家御赐一个牌匾,以彰显他们的大义与功德!
又让礼部在宫外大街上竖一块碑,将这些捐赠银两的名单与捐赠总额刻在上面,供人膜拜夸赞。
这么大的一番动作下来,便是林晓寒不写那篇文章,也足够他们留名青史了!
有了这一重保险,再记恨林晓寒与何韵的人也会少些。
三日后,赈灾银两全部收集齐了。各家都收到了晋文帝御赐的牌匾,礼部的工匠也开始篆刻起了石碑。
晋文帝除了心病,病情也基本好了。又开始风风火火的指派朝臣四处赈灾,将灾情控制在最小的范围内。
九月中的时候,金州的疫情也控制的差不多了。陆秋成与李枫等人应招回京,总算是结束了为期几个月的赈灾之行!
原来陆秋成八月底的时候,在金州也大病了一场。
他积日里累的过了,又连着去疫区指挥了好几日。回去就过了病气,发起了高烧!
疫病凶险,陆秋成自己隔离在一间破院里,只留了一个随侍在外面守着。
每日有随军的医生给他送药,他自己吃了药就躺床上昏睡。一连烧了七日,热才退下来。
也就是陆秋成是庄稼汉出身,平日里也锻炼,身子硬朗。即便是染了疫病,靠着吃些汤药也抵御过去了!
待烧退以后,陆秋成也顾不得休养。仗着自己有了抵抗力,不过歇了两日,便又回到了疫区前线。
林晓寒再看到陆秋成的时候,差点没认出来。
陆秋成原本在村里的时候,虽然也经常耕田,但还算得上白白净净。
这一次出差一趟,回来便黑成了炭。而且瘦的皮包骨头,只一双大眼睛还黑白分明,比之前更精神了几分!
“你怎么成这样了?”林晓寒愣住,忍不住笑出了声,笑着笑着,又流出了眼泪。
他上前拍了拍陆秋成的肩膀说道:“可真丑!如今脱下官服,谁还看的出你是个当官的,都快变成流浪汉了!”
“别哭啊!我好着呢!”陆秋成手忙脚乱的把林晓寒搂到怀中说道。
林晓寒一向是个从容淡定的人,印象中,陆秋成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他流眼泪。
陆秋成知道这眼泪大抵是为着自己流的,心里有些慌,更多的却是开心。他连忙安慰林晓寒道:“出去赈灾,又不是享福的,自是辛苦一些。如今我不是好好的回来了么?”
金州有陆秋成监督着赈灾,灾情控制的极好。这次回京,他与李枫两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