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怎么办?”
李枫闻言目瞪口呆,说道:“今日不过是殿试,考校的是我们的学问,你怎得钻了牛角尖?好像要当庭面圣似的?你若是因此落了名次,岂不是可惜?”
“可我们的答卷,也是要给陛下看的!自是不能乱说!”陆秋成十分严肃的道:“反正也已经考完了,题目也答过了,一切听天由命吧。”
说罢,他就躺在了床上,闭目养神起来。
金銮殿中,众臣们把挑选出了的答卷放到了晋文帝面前,也是五十多份。
晋文帝一目十行的一一看过,大多数的考生答的都中规中矩,无非就是那几句套话。
有一两个商人家庭出身的考生答得倒是细致一些,很有些巧思,但也并不合晋文帝的心意。
他看完了五十份考卷以后,眉头皱起,才开口说道:“这里怎么没有昨日那位陆秋成的考卷?他答的如何?”
“回陛下,这位陆生答的离题了。”有审阅试卷的朝臣们开口说道。
晋文帝此时便又开口问道:“竟然会离题?给我看看他写了什么?”
“这……”那朝臣微微一顿,抬头看了晋文帝一眼,略微犹豫后才让人将陆秋成的考卷给呈了上去。
晋文帝拿到那份考卷后,见一张纸上字迹很小,竟写得密密麻麻,不禁吃了一惊。
他仔细读了下去,才见到这考卷确实是离题了。
陆秋成先仔细写了普通农村百姓每年的大致收入,又写了城市里小老百姓的大致收入。然后长篇大论的申诉不应加税的原因。
之后,他又提出如今大晋朝的土地财富太过集中在部分人的手中。
列举了氏族大家可以无止境的买田买地,甚至开设私矿等例子。
而且他们往往身份尊贵,无需纳税。而普通百姓则很难得到土地致富,国家的赋税又多来自于他们,国库自是无法充盈。
最后,陆秋成还十分大胆的在考卷上写道:“要充盈国库,须得从富人入手,而非百姓身上盘剥。但各家利益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只怕现在即便提出可行的意见,也会有无数人出来反对!毕竟谁也不愿自身利益受损,推动起来会十分困难。因此我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法子来解决现在的问题。”
“以上皆为在下肺腑之言,虽离题万里,但却是诚心之语,只求陛下能够看见,为国家社稷尽一份薄力。”
陆秋成的这份考题的确是离题了,但晋文帝却看得热血沸腾!
他也顿时明白了,为何陆秋成的这张考卷直接被刷了下去,都没能递到自己眼前。
里面有些话实在是触到了堂上这些朝臣们的利益,晋文帝如今的烦恼也正在此处,陆秋成的这张考卷,虽没能提出完满的解决方法,但却实在是说到他心底里去了!
“这张卷子留下。”晋文帝把试卷放到桌上,接着又对审卷的朝臣们说道:“还有哪些被你们刷下去的卷子,全部呈上来,我要一一查看。”
朝臣们顿时有些心虚,接着才不情不愿的将所有卷子呈上。
晋文帝看过以后,又从中挑出了两张后说道:“这两张也留下。”
之后才起身说道:“你们倒是精明,考卷中但凡有尖锐一些的文字,就被你们找理由刷掉了。”
“这个陆秋成,还有刘卓和孙书文,我记得昨日也是入了甲等的!孙叔文还是大理寺卿孙渚的儿子。他虽避嫌没来,但若是被你们就这么拿掉了,岂不是让我大晋朝白白损失了三个人才?”
晋文帝说着,把那三张考卷递给了晋晏王爷,让他再帮自己看看。
晋晏王爷与晋文帝同气连枝,哪里不知道他的意思。
这些年大晋国库空虚,晋文帝拿自己的私库填了不少。晋晏王爷没少找各种理由往宫里送钱,也好让自己的皇兄不至于为了钱财发愁。
再加上里面又含有陆秋成的卷子,晋晏王爷自是会提携他的。
于是他看过以后,便开口说道:“我记得这个孙书文是京城里的甲等一名,陆秋成是府城里的甲等一名,这个刘卓也是地方上的甲等二名,的确是有些才气。”
“那你说说,给他们评个什么等级才好?”晋文帝又故意开口问道。
晋晏王爷便上前一步说道:“国之重臣,应当有为国觐言的气节。我瞧着这三人都不错,不如就将他们点为一甲吧?”
“我觉得也可。”晋文帝此时便又对殿下的朝臣们说道:“你们觉得呢?”
这些朝臣们都是人精,此时还哪有人敢再和晋文帝唱反调。便也纷纷附和道:“不错不错!陛下所言极是!”
满朝都是一片迎合的声音……
“这三人谁做状元?谁做榜眼?谁做探花?”晋文帝又开口问道。
这时便有朝臣站出来道:“孙书文一直在皇家书院读书,是个精才绝艳之辈,与太子关系也可。我觉得他倒是可点为状元。”
晋文帝听了,倒也认可。麟儿已经大了,他也需要扶植一些自己在朝中的势力。于是点点头道:“可,那便点他为状元。说着便提笔沾了朱砂,在试卷上写下了状元二字。”
此时还剩下刘卓与陆秋成两人,倒是没有朝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