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一声笑了,没想到陆秋成竟这么避嫌。
他笑着对陆秋成道:“还好不久我们就要修新房子了,不然以后你岂不是要没法干活了?算了,今日你先歇着,我去把碗筷收了。不过洗衣服的活我可是不干的,实在不行,我再给田哥儿添些工钱,让他白天帮我们洗了。”
林晓寒说完,便起身去了厨房,进去一眼便看见了陈秀儿正坐在灶边哭。
她烧的水已经开了,哭声和着开水的声音,和吹哨子似的,显得十分滑稽。
林晓寒觉得好笑,自己一共见了这姑娘两次,每一次都看见她哭。
他把水壶从灶上拿起来,放到陈秀儿面前,对她说道:“水开了,再烧就要烧干了。”
陈秀儿看见林晓寒,哇的一声哭的更伤心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林晓寒有些无奈,蹲下安抚她道:“你别哭了,你是不是晚上没吃饱?要不要我拿两个鸡蛋给你煮了吃?”
陈秀儿愣住,抬头看向林晓寒,许久才抽抽噎噎的说道:“算了,不需要。”
接着便拎着水壶离开,留下林晓寒一脸茫然的站在原地。
接下来几日,林晓寒索性把田哥儿的工钱涨到了四文,让他帮自己和陆秋成洗衣服。
毕竟陆秋成想要考学,就不应该把太多时间浪费在家务琐事之上,还是应该抓紧时间念书。
这几日,陈秀儿与陆夏苗之间的关系也并没有缓和。两人自新婚夜以后,竟没有在一张床上睡过。
李氏拿出了婆婆的架子,日日使唤陈秀儿干重活,就是想要让陈秀儿受不了了,低头服软,以后才能任她揉遍搓圆。
秋收时节,是农村里一年中最忙碌的日子。
每家每户都有做不完的活,李氏每日让陈秀儿打水做饭洗衣,还让她把收回来的谷子都翻出来晒。
陈秀儿日日忙的脚不沾地,吃的却只有没营养的杂粮饭。
不过七八天时间,就瘦了一大圈,连走路都是飘着的。
这日,林晓寒正在认真写给郑家的帖子,听到一声巨响,探头往外一看,便瞧见陈秀儿晕倒在了院子里面,手上还握着翻谷子的木叉。
林晓寒赶忙跑到屋外,把陈秀儿扶到了她的房里。
他瞧陈秀儿脸色苍白,满脸虚汗,心念一闪,回到房间摸了几角糖渣出来给她含了。
吃下糖渣以后,陈秀儿的脸上才渐渐有了血色。林晓寒见状让她躺在床上,自己去厨房煮了两只荷包蛋端到了陈秀儿面前。
“快吃了吧,你这是低血糖了,不赶紧补充热量会挺危险的。”林晓寒说道。
陈秀儿听不懂什么是低血糖,但是她饿的狠了,此时闻到了荷包蛋的香味,也顾不上是林晓寒递给她的,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待两只荷包蛋全吃完了,又把汤也喝了,才缓过劲儿来。再看向林晓寒,又哇的一声哭出了声。
这一次,她倒是没跑,而是趴在林晓寒的肩上,把他的衣襟都给哭湿了。
林晓寒无奈的拍了拍陈秀儿的背,待她哭的累了,才扶起她道:“哭也没用啊,解决不了问题,你还是想想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吧?”
“我也不知道。”陈秀儿一想到这些就哭的更伤心了。她抽泣着说道:“都怪我自己,当初我爹就说陆夏苗是个不好的,是我猪油蒙了心了。”
在大晋朝,女人嫁了人就是夫家的人了。
林晓寒也没法说些什么,只能安慰她道:“好在你在陆家村还有娘家人撑腰。”
“对!”陈秀儿闻言睁大了眼睛,看着林晓寒说道:“我要回娘家!我要找我爹娘给我撑腰!”
随后,她便趁着大房没人收拾了包袱,把自己的带过来的嫁妆都拿回了家。
待大房一家中午回来,发现四处都没有陈秀儿的踪影,才知道自家的新媳妇就这么跑回娘家了!
新媳妇刚进门十日便跑回了娘家,在村里是一件十分丢脸的事情。
陆家村八卦传的也快,陈秀儿刚回到陈家,不过半日整个村里都知道李氏苛待小儿媳妇的事了。
“看她之前对大儿媳妇挺好的,没想到居然是这种人!”
“你懂啥,那大儿媳妇是她亲侄女,本来就是一家人。小儿媳妇是别家人,可不是一条心的。”
“看陆家大房之前连二房亲侄子的便宜也占,就知道不是个好的,如今不过是暴露出来了!”
……
李氏听到外面村民们的议论,气的直跳脚。忍不住埋怨起陆夏苗道:“当初你非要娶陈秀儿,我们还花了二十两的彩礼。如今你连个媳妇都拿不住,叫她跑回娘家,我们大房也被人指指点点,你自己去把她接回来!”
“那不是你自己太偏心,又要立婆婆规矩,才把人给气跑了?”陆夏苗被宠惯了,可听不得别人这样说他,哪怕这个人是自己的老亲娘:“要我说,这个错就该你去认!”
母子二人因为陈秀儿到底是因为谁跑的好一顿争论,中间又扯到了陆春央夫妻二人。
一顿撕扯以后,大房几人没有一个高兴的,各个都觉得自己才是受了大委屈的,竟没有一人低头去陈家接人。
再说,这陈秀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