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寒看了眼田哥儿,又看了陆家大房与三房一眼,突然上前一步,把地上的铜钱捡起来道:“这贯钱不是田哥儿偷的,是我放到他篮子里去的。”
“你!你胡说什么?”李氏大吃一惊,整个人愣住,没想到林晓寒会突然说这铜钱是自己放到田哥儿篮子里的。
小李氏反应快些,她眼珠咕噜一转,在一旁说道:“秋成夫郎,这钱上可是穿了红线绳的,与我们屋里的一模一样。难道你想说是你从我们屋里偷了钱?”
田哥儿也是有些焦急,拉了拉林晓寒的胳膊说道:“这事和你无关,你可不要乱认下。没做的事情我可不怕,他们若是执意要诬陷我,大不了我们报官!”
林晓寒却笑笑道:“报官就不必了,倒不如去找村长评评理。这钱就是我塞的,是我从大房那里拿的,我拿的光明正大,谁有不服,那我们就好好来说道说道。”
林晓寒说着,便拿着那贯铜钱,大步朝着村长陆友山家走去。
陆家大房三房与邻居们不敢拦他,也只得跟着他走了过去。
众人一路大部队到了陆友山院子里,惊动了周边的乡里乡亲。
一时间,陆家二房的新夫郎与其他两房打起来了的消息传遍了整个陆家村,连田里干活的都放下了锄头,跑到村长家来看热闹。
“家和万事兴。”陆友山看着陆家几房,有些为难的捋着胡子说道:“都是陆家人,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怎么还打到我这里来了?让人看笑话。”
“村长!你这话说的,这可不是我们要来的,是林哥儿非要来的。”大李氏叉着腰对陆友山说道:“具体是什么事情,家丑不可外扬,我可说不出口,你自己问他吧!”
林晓寒则淡定的笑笑,对着陆友山鞠了一躬道:“陆村长,些许日子不见,您瞧着气色又好了。”
陆友山本就对林晓寒一家存了几分欣赏,又收过他的东西。见他当下态度也好,说话始终客客气气又有分寸,心中的天平便已是有了偏向。
不过他也不好明摆着站在林晓寒的一方,还是装模做样的问道:“到底是什么事情?林哥儿你来说说吧?”
林晓寒闻言便上前一步,不卑不亢的说道:“事情是这样的,往日我夫君陆秋成,都是与大房搭伙,每月给他们一贯钱的伙食费,这事儿是可以直接问他的。”
“一贯钱?这么多?”众人闻言都有些吃惊,纷纷看向陆家大房。连三房王氏都睁大了双眼,狠狠的盯着李氏。
陆秋成有秀才的功名,说话是有份量的。林晓寒特地把他搬了出来,陆家大房因着陆秋成的关系,也不敢不认。不然诬陷了秀才老爷,那是违反大晋律法的。
陆家大房众人被盯的有些心虚,连忙开口说道:“一贯钱给是给了,那又如何?我们每月都一直给秋成做饭,这是我们与秋成侄子说好的事情,与今日之事更是没有半点关系。”
“婶婶,这关系可大了。”林晓寒冷笑一声,看着李氏说道:“之前我不在家里,这一贯钱给了也就给了。我嫁过来以后,陆秋成可是又给你们加了一贯,一个月两贯钱,你却顿顿做些粟米咸菜,各位乡亲们评评理,每日吃蛋吃肉过份么?”
第17章
按照陆家村的物价,别说一个月两贯钱,就是一个月一贯钱,每日都能吃上牛羊肉了。
众人方才还觉得林晓寒一个哥儿奢侈浪费,现在代入林晓寒转念一想。自己夫君一个月给人那么多钱,可不得顿顿有蛋有肉?不然岂不是亏大了?
“一个月收这么多钱,顿顿吃肉倒也合理。”
“就是啊,二十文就能买一只老母鸡了,吃点鸡蛋又怎么了?
“陆家大房瞧着平日里不声不响的,没想到自家亲侄子也坑。我瞧着他们经常在田里开小灶吃好的,没想到只给人家吃稀粥咸菜呢!”
……
周边的村民们顿时议论纷纷,陆家大房觉得没脸,臊的头都抬不起来。
家里最小的男丁陆夏苗脸上挂不住了,冲着林晓寒吼道:“这些都是过去了的事情,如今你早就不在家里搭伙了,作何又翻出来说?”
“今日明明是你和这田哥儿偷拿了我家里一贯钱,你却反咬一口。”
“我嫁到陆家才几日?”林晓寒闻言挑了挑眉毛说道:“陆秋成给了你们那么多钱,既然不搭伙了当然要还回来。他一个秀才不与你们计较,我只是个哥儿,计较计较怎么了?”
“你们赖着不还我钱,我去你们房里自己拿回来了,这又有什么错?”
林晓寒几句话怼的陆夏苗说不出话来。周围的村民们闻言也纷纷叫好。
那可是一贯钱啊!要是自己肯定也要拿回来!陆家大房这便宜也占的实在是太大了!
陆友山在一旁听了,又看了看周围围观群众的态度,觉得这事儿也分辩的差不多了。便咳嗽了两声,总结发言:“林哥儿说的也有道理,之前的费用,无论多少,是你们陆家大房与陆秀才谈好的,已经了结。”
“后面多出来的费用,既然没用,那你们理应归还给林哥儿。林哥儿自己去拿,这点做的不太对,要批评一下。不过既然弄清楚了拿钱的原因,这钱也确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