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水中，只露出一双湿濡的眼睛。
沈翊整个人愣在了原地，诧异的神色攀上了脸，“你、你怎么……”
柒阮像是怕冷一般抖了抖身子，小心翼翼地抬头看向他，“师尊……”
在对上那双漂亮的眼眸时，沈翊突然一愣，却很快地冷着脸道：“你不是柒阮。”
“啊……”水中的小狐狸突然叹了一口气，“怎么又没把你骗到呀？”
他猛地从水中站了起来，洁白无瑕的身体毫不遮掩地暴露在沈翊的视线中，“我跟柒阮到底哪里不一样呀？你每次都能认出来。”
沈翊眉心紧锁，在对上那具身体的瞬间便挪开了视线。
他不欲再与心魔对话，反手招出一枚短匕首，像毫无痛觉一般划开了自己的掌心。
殷红鲜血蜂拥而出，滴滴答答地落在了水中，彼此交融，扩散，渲染着本来清澈的水面。
他的伤口划得极深，早在许久之前，沈翊就已经发现了，痛觉的刺激能让他神志清明，让心魔暂且消失。
一阵清脆悦耳的笑声自耳边响起。
柔软的触感自胸膛处传来，心魔软若无骨地依在沈翊身上，两人的身体紧紧贴着，灼热滚烫的鼻息喷洒在沈翊的耳边，让他整个人都紧绷着。
纤细的手轻轻抚上了沈翊沾满了血的手心，戳了戳那狰狞的伤口。
“师尊，你不会真以为这样就能把我困住吧？”
……
一道凌厉的剑气自身后袭来，直指柒阮要害。
幸好他反应极快，果断侧身躲开了那道剑气，却没料到剑气的目标本就不是他，而是冲着锦瑟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