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黄家。当初中城夜战,梵花丝锦阁和董家的春花雪月一样被毁,虽然已经开始重建,但是依然没有完工。
一个看着像管事的青年正在工地上监督。吕韩上前搭话,那人转身一眼就看到了吕韩身上的印章。躬身施礼道:
“这位公子,找在下所为何事?”
吕韩挺直了腰板,摆出了一副公子哥的架势。
“我听说你们梵花丝锦阁手艺不错,我这里有些丝茧,想委托你们制成锦缎。”
吕韩说完,取出一个脸盆大小的丝茧递给了那名青年。
“妖兽蚕茧?”
青年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个比正常蚕茧大出了近百倍。
青年将蚕茧递回,又看了一眼吕韩身上但印章,道:
“这位公子你可是吕家之人?”
“不错,我就是吕府的吕韩。”吕韩又指了指身上这枚印章。
“吕四公子,我们家主有命,北城黄家,不再接吕家的生意。请回吧。”
吕韩就是一怔,不接生意,这是为何,两家一个开矿,一个制衣,没有利益上冲突。
“请问,你们家主现在何处?”
青年道:“家主重病初愈还在北城静养,具体为何不接吕家生意,在下也不清楚。”
吕韩别过这名黄家管事,羽翅一展,回到北城。
北城黄府距离吕家不远,黄家老太爷也没挺过这次疫病,黄府上下还在服丧。
吕韩报上自己名号被门房引到了正厅,而来接见他的不是黄家家主黄少天,而是他的妹妹黄玲。
虽然黄玲比吕韩大了几岁,但是长得娇小可人,而吕韩虽然只有十五岁,但是因为修仙的缘故,比同龄人要高大健硕一些。两人看起来仿佛同龄人一样。
“吕,吕公子,真的是你啊。”
黄玲作为家主黄少天的妹妹一直都在中城,黄老太爷仙逝,这才回北城吊孝,没想到遇到了吕韩。
千机阁一战,吕韩接连救黄玲性命数次,黄玲也对这白衣少年心生好感,但是碍于吕韩和董辛文的关系已经在北城人尽皆知,黄玲没有把这份感情完全的表达出来。
“黄小姐,中城一别,别来无恙。”
两人一番客套,吕韩进入了正题。
“我听闻令兄下令,黄家不做我们吕家的生意,不知这是为何?其中是不是有些误会。”
黄玲听吕韩提起此事,也柳眉微蹙道:
“吕公子,这确实是家兄下的命令,具体为何还是请家兄跟你说吧。”
“我听说令兄大病初愈,我这里有一些强身健体的丹药希望令兄可以收下。至于这件事其中必有误会。还请黄兄出来一见,当面说开就好。”
黄玲接过丹药,递给身边的丫鬟道:
“吕公子,家兄他现在不在黄府。”
“不在黄府?令兄大病初愈为何不在府中静养。”
“吕公子,我带你去找他吧。”
黄玲起身和吕韩一起出了黄府,乘上一辆鹿蜀兽车,往南郊驶去。
北城南郊,神木下,花海中,一个四十岁的中年文弱公子,披着长衫端坐在一处新坟前,身前一个食盒,一壶酒。几碟小菜,自斟自饮。
神木下,漫天黄花飞舞,一片花瓣落入杯中,公子手中酒杯一顿,随即一饮而尽。
“兄长。”
吕韩和黄玲来到黄少天的身后。黄少天并没有理会黄玲,依然自顾自地饮酒。
黄玲道:“自从几日前兄长从昏迷中醒来,听说吕家几乎被灭门之后就一直这样。”
“黄兄,在下吕韩,这次前来是有一事不明,黄兄下令不做我们吕家的生意,不知这是为何?”
黄少天又饮了一杯,道:
“吕公子,可知这坟冢之下埋的是何人。”
“吕家下人,张晓倩。”
黄少天将手中酒杯一顿,道:
“错,是绝世舞姬张晓倩。”
“黄兄,这件事和张妈有什么关系?”
黄少天一笑:“没有关系,我只是恨我自己无用,若是我有仙术在身,就算不敌也要同死。我恨我自己,居然错过了两次。”
吕韩看这人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道:
“黄兄你喝多了。”
“吕家少主,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何不做你们吕家的生意吗?就是因为我们黄家的势力没有你们吕家大,黄家也没有修仙者,我也只能用这种方式报复你们吕家了。若是我有修仙之能,定将你们吕家上下再屠一遍。”
“兄长,你说什么呢?吕公子,你别误会兄长不是这个意思。”
吕韩听了也不动怒,坐在黄少天的对面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黄公子,你的心情和我一样,灭我吕家之人我吕韩定会将其击杀,只是我居然不知道你也是我家张妈的追求者之一。”
“追求者吗?当年不归城中,追求晓倩的公子已经过百,其中有三人机会最大。”
黄少天一指身前的两枚贵宾铜符道:轻言,常笑,还有我黄少天。我和他们三天两头地往怡红院跑不同,我可是一直都住在怡红院中的。那时节,我与晓倩朝夕相对,我吹箫,她抚琴,琴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