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年前。北城苏府。
小雨淅沥地下了一天,圣手神医苏燕站在屋内,看着外面阴云密布心情格外沉重。
昨天刚参加完北城吕府四公子吕韩的满月酒宴。酒席宴前名流巨贾齐聚吕府盛世空前。但给他的感觉就是两个字,差距。同样都在北城,差距怎么就那么大?
他在北城买下这个宅邸已经一年多了,本以为凭自己的家底儿在北城能挤进前十之列,谁知真来了北城他才发现他们苏家勉强可以排进中下之列。
苏家的面子是有,酒宴之上吕子木给足了他面子。但财力,势力都和宴席上那些豪门相距甚远。怎么办呢?
联姻最快,吕家四位公子都是首选,刘家也可。但是自己得有个孙女才行。自己那儿子可能是受了自己的影响只有一妻,连个小妾都没有,就算生出来也未必是个女孩。
要不,在北城制造一场瘟疫,然后再卖独门解药获取暴利?这对苏燕来说易如反掌,但他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有伤天和。要是生个孙子遭了天谴怎么办。他可医不好先天之症。
苏燕正在暗自神伤,此时下人来报,有求医者上门。苏燕一阵无奈,虽然搬进北城给那些富商巨贾治病要价可以翻出几倍,但毕竟这些人不是天天有病,有时五六天都接不到一个求诊的。虽然他们苏家在其他几个城中都开有医馆而且要价不菲,但那几十间医馆和那董家,吕家动辄百万人势力真是没法比呀。
苏家厅上一妇人横卧当中。据送过来的人讲这人是北城白府的一个奶妈,今天给少爷喂奶时突然昏倒就被送到苏燕这里了。
只见她面色发青嘴唇青紫,明显是中毒之症,好似毒虫咬伤。好在中毒不深苏燕喂了一颗解毒丸收了费用就打发他们回去了。
白府吗?呵呵,好像也是昨天办的满月喜宴,只可惜和吕府的喜宴相撞,去的宾客可能少之又少吧。
次日,阴雨还在继续,好似比昨天更大了些。
“老爷有求医者上门。”
“哦,连着两天,这个不多见。”
苏燕今天心情不错,毕竟有生意上门。上得厅来今日竟然有三人都是中毒之症,都是白府的丫鬟。中毒之处都是双手,而且没有咬伤的痕迹。
莫非有人在白府下毒?好在症状同样不重,一人喂了颗解毒丸后苏燕亲自去了趟白府。
阴雨还在继续,此时白府上下心情比这天还阴。又一人中毒倒地,是昨天的奶妈。好在苏燕即使赶到三颗解毒丸入口才救了那个奶妈一命。
苏燕在整个白府内外仔细地寻找着毒虫或是有人下毒的痕迹,白老爷打着伞,点头哈腰地跟在后面。结果一切正常。那这毒是从何而来?苏燕不解。
一阵婴儿的啼哭声响起,紧接着咣当一声,脸盆落地的声音传来。苏燕和白老爷急忙前去一看,一个小丫鬟坐在地上双手红肿,床上一个月许小男孩光着身子哭闹不停。
白老爷急忙上前要抱起小男孩却被苏燕阻止了。
喂了小丫鬟一颗解毒丸之后打发她下去。苏燕缓步来到床前。
先是奶妈,后是丫鬟双手,难道……
“白兄请下人牵条狗来。”
白老爷不敢怠慢,急忙吩咐下去。苏燕看这个刚满一月的白胖的小男孩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不多时一条狗被带了进来。苏燕撕下一块幔帐,在那婴孩的身上擦了一下又在狗嘴上擦了一下,这条狗当时就四肢抽搐口吐起了白沫。
“苏神医,莫非有人在我孩儿身体上涂毒?”白老爷有些惊怒。
“涂毒?你太小看他了。”苏燕说着把整个幔帐扯下,包在婴孩的身上把他抱了起来,只见那婴孩身下绸缎的被褥已经被腐蚀掉了一片。
“你太小看你的孩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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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之后,白府大厅。
“白兄,尊夫人和白兄的身体无碍,令郎他身体也十分的健康,只是令郎这体内之毒是先天所带,苏某无法根除。”
白老爷先是一阵沉默,随后起身说道:
“不捞苏神医费心了,此逆子定是妖魔所化,我现在一剑就劈了他。”
说完起身便走苏燕急忙拦住。
“白兄且慢,既然白兄有此意,我也不好阻拦,不如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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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白府大办丧事,新生一月的白府公子夭折,同日北城苏家多了一个月大的家丁。
“可怜的孩子,连名字都没来得及起就夭折了。”
苏燕看着眼前这个婴儿微笑地说道:
“既然你我是雨天相遇,你就叫雨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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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之后,一间石室之内,一身灰白色衣服的小男孩坐在一张石床上望着高高的窗口发愣,石床上的被褥也是银灰色的,这个房间里除了地面,其他都被银灰色的锦缎覆盖着。
“雨天!”
一声呼唤从外面传来。
“来了。”
要开始了吗?也好,只要为了苏家。雨天微笑着走出了他的房间。
另一间石室内,雨天脱了上衣趴在一个平台上,苏燕全副武装的站在他身边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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