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凤凰看见了一朵极其美丽的红莲花,比其他的花都要好看。
直觉告诉她,这朵花,一定就是锦瑟!
正准备伸手就碰,身后就传来了俞裴的声音:“红莲花妖滋养的过程中,不可中断!”
凤凰吓了一跳,赶忙缩回了手:“这你都知道,果然,博闻广识。”
等俞裴走了,凤凰不甘心地对着那朵花嘀咕道:“锦瑟,你能睡在荷花池里,可我不能呀!哎。。。”
俞裴似乎一点也不担心没有睡觉的地方,只坐在桌边喝茶,一盏又一盏。
就这么一间屋子,凤凰也无处可去,只好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看他喝茶。
“俞公子,这茶,这么好喝吗?”
没反应。
“俞公子,你们两重山为何不收女弟子呀?若收女弟子,我还想拜入两重山的门下呢!”
俞裴终于抬眸,看了凤凰一眼,只是,依旧并未说话。
可凤凰瞧他有反应,像见到了黑暗的曙光一般,兴致勃勃的继续说道:
“云起山我是不想去的,那就剩下不平山和逍遥山了。”
“俞公子,你觉得,这两派,哪家更好?”
依旧没反应。
“不过,我听说,逍遥山几个月前,发生了巨变,现在,也不知道是何情况。”
“如此看来,还是不平山更合适些。”
凤凰顿了顿,突然转换了话题。
“俞公子,我一直住在山中,对外面的消息不甚灵通。”
“只听说,逍遥山发生了巨变,宗主秦秋命丧九死山。”
“只是不知道,她为何会死?到底,发生了何事?”
闻言,俞裴终于放下手中的茶盏,他转过头来,看着凤凰。
“因为,她该死。”
他的声音很冷。
凤凰浑身的血液在瞬间僵住。
是夜,秦凤凰一个人在屋里的椅子上怔怔地坐着,身端影正,仿佛一座雕像。
一个在屋外的大石块上,一动不动地目视远方,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突然,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传来。
尽管俞裴微掩了嘴,可突兀的咳嗽声,还是让凤凰一下子回过神来。
“咳咳咳”
“咳咳咳”
“咳咳咳”
极地池中的寒毒虽然没有要了俞裴的性命,但也夺去了一辈子的康健。
余生,他恐怕都要带着这寒毒过下去了。
死不了,也好过不了。
寒毒犯了时,如坠冰窟,整个人似乎都在瞬间失去了生命,化为了一具冰雕。
俞裴并没有觉得有多难受,因为从前他的寒症要严重的多。
不仅不觉得难受,反而,觉得这种感觉很熟悉,就像多年的老朋友一样。
这熟悉的痛苦回来了,就好像,他也回到了原点。
所以,不管王慎独和吴壹端怎么说,他都不会去看医师。
旧疾复发的无法辨别色彩的眼睛,熟悉的寒症,这些,才是本该属于他的!
如此,好似,其他的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凤凰循着咳嗽声走了过来。
“俞公子,晚上外面凉的很,你还是回屋里吧。”
“屋子里有好几张椅子,我们可以将就一晚。”
闻言,俞裴抬眸看她,可灰白的眼眸居然散发出刀剑一般寒冷的光芒和毫不掩饰的厌恶。
凤凰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愣在了原地。
下一瞬,面前的俞裴便消失不见了。
凤凰回到屋子里,呆坐在椅子上,直至天明。
没有人知道俞裴去了哪里,直至天大亮时,他才露了面。
凤凰被他昨日的目光吓到,站在远远的地方,不敢靠近,更不敢再说什么。
没一会,锦瑟从莲花池中缓缓现身,然后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真舒服呀!”锦瑟笑着感叹道。
美美的滋养了这么长时间,现在,她感觉浑身都十分的精神!
“凤凰,俞公子,昨夜,你们休息的好吗?”
两个人,没一个人回答她。
“凤凰,你这眼睛.....”锦瑟指了指她眼下的乌青。
凤凰摸了摸自己的脸:“下次,我要好好教教你待客之道!”
“还有,你家的椅子,可真硬!”
锦瑟这才想起,自己似乎真的忘了一些事了。
“呵呵呵,对,对不起啊。要成婚了,太激动了,所以....忘了...”
“好了,今天你最大,不与你计较。”
“接下来,还需要我们做什么吗?”
锦瑟想都没想,微笑着说:“不需要了,我早就和来归说了,一切从简。”
“请你们来,就是想请你们做个见证。”
“见证,今天的一切。”
“你们也知道,我和他.....”
锦瑟顿了顿,眼中滑过谁也看不懂的眸光,没再继续说下去。
“你们帮我看看,妆容如何?”
说着,锦瑟悠悠转了几个圈,待她停下时,二人的眼前便出现了一个连绝世二字都黯然失色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