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染风寒的自己,岂止是两夜不眠,想来他应该劳累多日了。
楼满烟不好开口赶他走,听到窗外传来的鸟鸣声,估摸着也该天亮了,便道,“睡吧,我不会再踢被子了。”
顾岫笑了笑,也不再多言,伸手将她搂了过来,虽不如方才用力,却也足够暧昧。
他垂着头,埋在她颈间,吸取她身上好闻的茉莉香气,似有促眠的作用,他很快便睡着了。
他呼吸太过灼人,楼满烟已无心睡眠,被他拘着更不敢轻易挪动,保持着动作一直到有暖光笼罩屋子。
顾岫醒来时,便对上楼满烟乌黑的眸子,随后便听她口气不善道,“我要沐浴。”
许是怕顾岫拒绝,她又连忙道,“药浴要成。”
这一夜她好似被夹在火炉上烤,浑身黏腻仿佛沾了一身泥屑。
视线相交,无声对峙后,顾岫折服在她那双流着水雾的眼眸中。
他笔画一个手势,“一炷香的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