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那个不谙世事、天真无邪的女孩儿,揪着他的袖口唤他五哥,和此刻在他胯|下|婉|转|承|欢、体态纤盈妖娆的绝色美人的面孔重叠在一起。
恍惚间他几乎要以为自己现在侵|犯的是当初那个幼态的小帝姬。
偏偏婠婠又用那样懵懂的眼神望着他。
他以手盖住了她的眼睛让自己不去看,防止他再在这般要紧的关头想起其他的杂念来。
婠婠迷蒙之中似乎听到他伏在自己耳边,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话。
“你本来就该是我的。生下来就属于我。”
因为眼前被他的大掌牢牢覆盖,所以婠婠并没有看见晏珽宗此时的动作。
彻底得逞之后,晏珽宗抬眼扫向了高台上的祖先牌位。
尤其是她父亲的牌位。
其实,他干出这种事情来,也并不是没有梦见过文寿帝。
就在几天之前,他还在寂寥的睡梦中梦见了文寿帝,梦中先帝知晓了他的身世和他对婠婠做下的那些事情,雷霆大怒地指着他的斥骂,呵斥他竟敢如此下作地霸占了他的女儿。
他想到那个梦,毫不在乎地回以一个挑衅似的微笑。
什么祖宗,什么祠堂,什么灵位。
他还怕这些不成?
只有活着的皇帝才算是皇帝,死了的,一文不值。
现在,天下人奉“元武”为年号,他才是这世间唯一的王。
*
过了许久后,他将早已软化成了一滩春水的婠婠从地上捞起来,给她套好了衣裳,将她抱回了坤宁殿。
婠婠醒时已是日暮时分,这日的晚霞盛大灿烂,光束透过琉璃窗照射进了殿内,金银器皿上披着一层浅浅的绚烂的光辉。
她身上被人换了一件亲肤的寝衣,婠婠醒来后下意识去寻自己的虎符,发觉晏珽宗将它系了个红绳挂在自己的脖颈上。
此刻那枚虎符的虎首处正垂落在她高耸的白|嫩软肉间,青铜质地的冰冷符令,也被她的肌肤染上了温软的热度。
婠婠双手合十放在胸前,紧紧握着它许久。
她慢慢打量起了这间自己离开了将近半个月的寝殿,里头的陈设摆件一如她离开时的模样,只不过因为她的离去,有些地方的物件空缺了下来。
例如书案上,她日常翻阅的账本和古籍,她的笔墨纸砚;茶桌上,她最喜欢的那套茶盏。还有她的琴谱和古琴等等诸物。
正在她发呆出神的时候,晏珽宗也回来了。
婠婠对他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意。
晏珽宗握着她的手道:“婠婠,你身上可还累乏?若是不舒服,就继续歇歇罢,我去命人传膳来。若是不累,今晚咱们去你母亲那陪她用膳可好?正好,我还想着……若是你给我三分薄面,我将你接回来住好不好?还有你喜欢的那些摆件陈设,我也亲自去给你接回来。
你不在,这间殿里一点人气都没有。”
婠婠自然是点头答应了。
路上晏珽宗又同婠婠说起了另一件事。
“我下午才收到的消息,是你哥哥的王府属官递上来的报喜文书,说是你嫂嫂杨王妃有喜了。现在大抵正是三个多月的身子。胎相很稳,气色也不错。”
婠婠眸中一下晶亮了起来:“嫂嫂当真有身孕了?”
她长长呼出一口气,“若是母亲知道,一定会很高兴的。”
晏珽宗点了点头附和她:“柔宁也要做姐姐了。正巧如今咱们只有这一个侄女儿,她又是你哥哥这么多年的独生女,你母亲也素来疼爱的。我正想晋封她为帝姬,就作——崇清帝姬好不好?”
他想到了什么,有补充似的和婠婠保证了一句,“这是因为她也要做人姐姐了,我借着给你哥哥嫂嫂贺喜,故而加恩于柔宁,并非是想让她日后以帝姬的身份出去和亲的。
柔宁将来的夫婿,只由你母亲和哥哥嫂嫂自己挑选,你们看中了哪家的儿郎公子,我就将人抬到柔宁府上去服侍她,倘或稍稍惹得柔宁不顺心了,就拖出去打死算完。横竖咱们这又不缺男人,这个不好了,再挑一个就是。”
婠婠这才真心笑了出来。
“对了,你大哥哥书信中说起,有日王妃带着柔宁在外游玩,柔宁险些被受惊了的马匹冲撞,幸而,得一胡族少年出手制服了惊马才不至于使柔宁……不过,那胡族少年却是个牙市上标价待售的奴隶,身份卑贱。你大哥哥就将他买下,本欲再赏赐一笔银子给他,算是全了他对柔宁的救命之恩。但……”
但那少年郎却希望镇西王给他谋条长久的生路,他情愿一钱不要,只求王爷将他送到张垚佑的军营中去,让他能投身戎马,像堂堂正正的汉家儿郎一样马背上搏前程。
适逢那日张垚佑在镇西王王府中做客商议要事,听闻此少年竟有如此志气,当即表示愿意收下他做军中斥候。
一晃四五个月过去了,那个胡郎倒还真有几分本事,在军中也立下几笔功绩。
张垚佑条理清楚地报上他的战绩功勋,是而,按理,该升他的官了,至少也得是个中候,即统领百位斥候的官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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