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玄明看到范信面色怪异,急忙解释道。
“范刺史不必惊讶,赵都督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他怎么敢跟汉将军李广比呢。”
“您说是吧,赵都督?”
见谋士朝自己使眼色,赵文翙哈哈一笑。
“诸葛先生说得没错,本都督只是开个玩笑,来,咱们喝酒!”
“没想到大都督还是个风趣之人。”范信举起酒杯跟赵文翙碰了一杯。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范信起身说道。
“赵都督,天色不早了,下官还有事需要回去处理,就不打扰您休息了,告辞!”说完向议政厅外走去。
望着他的背影,赵文翙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虚眯起眼睛道。
“你说他发现了吗”
“您露出这么大破绽,范信肯定发现不对劲了。”诸葛玄明捋着胡须道。
“不过此人并未点破,应该是黄金起了作……”
“启禀赵都督,有人向门缝塞了一封密信。”
就在诸葛玄明尚未说完时,一名亲兵走进来抱拳道。
“拿过来本都督看看。”
从亲兵手中接过密信,赵文翙拆开密信看了一眼。
然而仅仅一眼脸色便彻底阴沉下来,重重将信拍在大案上。
“好一个范信,收了本都督的重礼,竟敢暗中前往乔家大院调查我,真是不知死活!”
“赵都督,您是说?”诸葛玄明的脸色非常难看,他还以为收买了范信,没想到是招瞒天过海。
赵文翙冷哼一声。
“红姑来信说,昨天晚上范信悄悄去了乔家大院,还抓住了一名都督府卫士,准备收集证据除掉本督。”
“这样的人不能再留了,必须尽快除掉以免造成后患!”
这一次诸葛玄明没有再反对,既然范信不能为自己所用,那么只能送他去地下报道。
因此脸色冷峻道:“赵都督不用担心,学生这就去调集军队杀进刺史府保证让姓范的活不到明天!”说罢拂袖离去。
……
刺史府,大院。
此时这里卫士林立,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范信身上。
“诸位,今夜吉凶难测,敌人很有可能袭击刺史府,本官需要你们打起精神提前做好部署!”
此言一出,满院哗然,段德不敢相信道。
“范刺史,您是说赵都督要率领大军夜袭刺史府?”
若非这话出自范信口中,他很难相信堂堂大都督,居然会率领军队袭击朝廷命官。
范信背着手点点头,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过。
“本官知道你们很难相信,实际上我也不信。”
“可证据表明现在的赵都督是一个冒牌货,他很有可能会为了掩盖真相将我们杀人灭口。”
“所以从现在起刺史府立即进入戒严状态。”
“一队二队在前庭设立防线,三队四队在中堂两侧待命。”
“其他人等随我在后院压阵”
命令一下,一众千牛卫齐声抱拳道。
“末将遵命!”
话落,各队头目带着队伍去往各自的阵地。
没多久庭院中便只剩下张欢李朗和六子等人。
“范刺史,您说赵文翙今天晚上真的会来刺史府吗?”张欢还是有点不愿意相信。
范信瞥了他一眼,淡淡道:“赵文翙连乔安这個五品命官都敢杀,还有什么不敢的。”
“你们两个留在这里,杨清和赵虎去看着点如花和乔飞燕,越是杀机四伏时,群魔越是乱舞,不能让他们坏了本官的计划。”
“是!”杨清赵虎一抱拳走进房间,等现场只剩下六子三人时,范信犹豫了一下说道。
“六子,你跟随本官多少年了?”
“回少爷,整整十七年,小的五岁就跟您混了。”
“是啊,十七年了,如果连你都不能信任,本官真不知道谁还能信任。”
范信轻叹一声,从怀中拿出装有金制鱼符的宝盒交给六子。
“你立即带着张欢和李朗前往幽州调集一支数万人的军队来接管营州。”
“切记一路上绝不能让此物出现半点差池!”
看到此物,六子还没什么,张欢和李朗却变了脸色。
作为御前侍卫,他们一眼就认出此物正是武则天用来掌管兵权的调兵鱼符。
没想到太后连这个东西都给了范信,可见此人在其心里是何等重要。
“少爷,此地距离幽州有八百多里,来回最快也要七八天,您能守住这么长时间吗?”
“要不调集营州本地的驻军算了,又近又方便。”
“糊涂!”瞪了六子一眼,范信没好气道:“赵文翙掌管营州多年,本地驻军早已腐化,你觉着还能信任吗?”
“至于坚守问题你不用担心,东夷都护府是北关重镇,时刻需要防范契丹,奚族等势力。”
“赵文翙仓促间最多只能调集两千多人,想要将全境大军调来最快也要六七天,到那时候估计援军也该到达了。”
眼见少爷心意已决,六子自知再劝无益,只能带着张欢李朗离开刺史府奔往幽州。
很快,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