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派诸位也晓得这位三师兄武功高强,高强到什么程度就不太清楚了——小比大比的时候三师兄白浪的拳掌功夫向来全华山派弟子第一,内力修为好像至少能跟大师兄相当,至于剑法嘛就可能是第四第五的样子。现在听说三师兄白浪有一路北风行的掌法大家也都是暗笑——他们之中就没人不创立过属于自己的“剑法”。
想来三师兄拳掌功夫好,创立个自己的掌法小事情嘛,只不过小师妹都特地问了看来这一路掌法说不定还不错。他们倒是不晓得余沧海余矮子已经官府里走了一遭,脸皮也丢尽了。白浪一个人坐在一边喝茶,任凭这帮师弟唧唧呱呱。言谈之中毫无疑问令狐冲又去喝酒了,以至于没能跟师弟们一起过来。
之后谈到了令狐冲殴打青城派弟子为此受罚的事情,这时候又谈到了余沧海。“见过了呀,在福州的时候真的见到了余沧海——我没见,我听三师兄说的余沧海也到了福州,说是跳进了福威镖局试图杀人劫财,被三师兄拿了送官。所以我才问三师兄用的是什么样的武功呢。”岳灵珊也是说了这个事情。
在场的这帮弟子绝大部分——除了劳德诺之外都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土包子,听听这个情况之后也没觉得余沧海怎么样,他们就没有概念,统统认为这余矮子武功水皮,肯定远远不如岳不群,也不如大师兄令狐冲。白浪边听,边在肚子里发笑。不枉他花了钱找了官府里的老吏吃饭喝酒,很是套出不少消息。
武当张真人那确实是多受这大明皇家敕封,问题是武当山上的道观又不是一家的,张真人的嫡传反正肯定不是冲虚老道这一脉——人家做提点都来不及,还混江湖?华山自己这一脉连个道士也无,硬要说郝大通祖师的话,白浪觉得大概只有一部分武功上的传承,比如紫霞神功。
他虽然没学过紫霞神功,但是以他超级大高手的见识来看这肯定就是道家的功夫,华山这帮家伙之所以修炼缓慢的缘故肯定是因为道法修为不够。门外来了个挑担卖馄饨的老头,很明显是个高手——这一点只有白浪看出来了,陆大有这家伙白浪晓得他是偷偷创造了一门所谓大圣剑法的,这人很醒目,花钱给诸位师兄弟买馄饨吃。
白浪也是一碗馄饨,一口下去,“皮滑肉嫩,而且汤头鲜美。果然老先生的武功不足持,这一门做馄饨的手艺才是真正能传家吃饭的手艺。”白浪心想。馄饨吃完,外面雨倒是下得不小,大家伙也不急着走。
便在此时,只听得街上脚步声响,有一群人奔来,落足轻捷,显是武林中人。众人转头向街外望去,只见急雨之中有十余人迅速过来。这些人身上都披了油布雨衣,奔近之时,看清楚原来是一群尼姑。当先的老尼姑身材甚高,在茶馆前一站,大声喝道:“令狐冲,出来!”劳德诺等一见此人,都认得这老尼姑道号定逸,是恒山白云庵庵主,恒山派掌门定闲师太的师妹,不但在恒山派中威名甚盛,武林中也是谁都忌惮她三分,当即站起,一齐恭恭敬敬的躬身行礼。
劳德诺是二师兄也是年纪最长者,通常对外的交涉都是他来。劳德诺朗声说道:“参见师叔。”定逸师太眼光在众人脸上掠过,粗声粗气的叫道:“令狐冲躲到哪里去啦?快给我滚出来。”声音比男子汉还粗豪几分。劳德诺道:“启禀师叔,令狐师兄不在这儿。弟子等一直在此相候,他尚未到来。”.
白浪虽然也站了起来,不过他可没行礼,只是稍微一拱手——笑话,他是陕西华阴举人,定逸师太连个身份都没有乃是出家人,又不去她家烧香拜佛,能拱拱手已经很礼貌了。
定逸哼了一声,说道:“你华山派的门规越来越松了,老是纵容弟子,在外面胡闹,此间事情一了,我亲自上华山来评这个理。令狐冲为何会将我的小徒儿掳了去?”这话一出,华山弟子人人变色除了白浪。定逸也注意到了白浪这种仪表堂堂天生就该是去当大官的家伙,“这便是白玉柱吧,跟岳掌门为同科举人的。”言语之中倒是有点欣赏——便是尼姑也晓得如今大明再没有比读书中举更有出路的了。
“正是,定逸师叔。令狐大师兄不是贪花好色之辈,应该不至于这样吧?”白浪也只好开口解释,他倒是晓得是怎么回事。结果一个叫仪光的中年尼姑出来说听泰山派的师兄说令狐冲跟田伯光在城内某酒楼喝酒,“当真果然?”白浪开口问道,对方点点头,结果没等定逸师太借机发飙,白浪先一拱手,“师叔,某去便来!”
言罢,白浪直接催起他自个儿起的轻功名字“万里起云烟”直接穿破雨水,风驰电掣地跑了。至于劳德诺他们如何安抚定逸师太,如何个扯皮法,想来有岳灵珊这姑娘总有办法的。
白浪高速冲刺,直接不管不顾冲入城中,回雁楼上果然已经无人,白浪身形展动之际也是想道,“这番鲁莽了,早该想到他们绝不会停留那么久,否则定逸师太根本无需到外面来找我们。”他在城内晃了几圈,仔细想想好像都没出事,不得已之下只能停下脚步,抓住了一个衡山弟子——他如此武功,当然直接便能分辨出谁有武功。
晓得他是华山弟子之后,这衡山弟子将白浪带到客栈,一看居然人齐了。白浪进门之时大家都抬起头看他——这人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