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嗯!我一定努力考上大学!”
周怀安撸了他脑袋一把,笑着看向姐妹俩,“弟弟都表态了,美娜和秀娜要加油咯!”
姐妹俩也点头,“我们会努力的!”
周怀安和徐红兵上了拖拉机,冲身后依依不舍的三姐弟挥手,“回去了,等会儿夜猫子把黄鳝和泥鳅叼走了。”
赵小川也挥手,“怀安叔,红兵叔,你们慢点!”
拖拉机冒着黑烟突突的驶了出去。
徐红兵回头看了一眼,往回走的三个孩子,“唉!这么听话懂事的三个孩子,要是我的就好咯!”
周怀安:“的确很难得,像这么大的孩子,没妈老汉儿照管,没学坏已经很不错了。我爷爷常说,三岁看八十,七岁定终身,看样子美娜妈老汉儿以前也是花了心思教她的。”
徐红兵:“等挣了钱,我们也去大城市看看,到底有多好,能让他们狠心扔下自己的孩子不闻不问?”
周怀安:“美娜妈老汉儿住的沪市是个大城市,小说里说旧社会的时候就十分繁华,那会儿到处都在打仗,大家连饭都吃不起,那儿还是照常天天唱歌跳舞……”
“等我挣了钱,一定带我老娘还有老婆孩子去看看。”
“好好干,用不了几年就能去看看了。”
到了大队晒坝,徐红兵跳下拖拉机走了,周怀安回到家见杨春燕和孩子还在睡,就去了灶房,见周母和赵慧芳在热饭,老爷子在后院听收音机。
杨春燕生了后,老爷子担心在堂屋门口听收音机打扰他们母子,就改到后院听广播。
周怀安拉了椅子在他身边坐下,帮着他卷叶子烟,“爷爷,春燕说那些奶粉还有麦乳精她都不喜欢喝,让你和妈还有老汉儿冲了喝,省得过期浪费了。”
老爷子乐道:“顿顿都是白米饭,最多隔一顿就吃肉,哪用得着吃那些东西,你拿去放着冲给春燕喝。你上山回来累了也冲了喝点。”
周怀安晓得跟他们说也是白说,“我不跟你说了,你要不喝我就全都拆开放那等它过期算了。”
“瓜娃子!”老爷子拍了他一下,“别拆开了,拆开不吃两下就结块坏了,那些东西都贵的很,糟蹋粮食要遭天谴的。”
周怀安笑道:“那你们记得冲来喝了,不喝放着也是白白浪费!”
“晓得了!”老爷子故意虎着脸,心里却美得很,同年的那些老东西没一个有他的日子过的滋润。
孙子孝顺不说,孙媳妇也孝顺,吃的穿的都不用自己管,每个月还要给零花钱,怕自己没钱给几个重孙子买糖吃。
过了一会儿,周怀荣他们也来了,周家明几个一见周母就问:“奶,小弟弟还不能出来啊?”
周母:“明天就可以出来了,赶紧去把凳子摆好,吃饭了。”
照旧是大人小孩一桌,爷几个也有一段时间没在一起好好聚聚了,周父倒了些酒出来,三代人高兴的喝了几杯。
周怀荣想起家里存放的那些酒缸,“老幺,那些块菌酒还要泡多久啊?”
他们后来又买了两千多块钱的高粱酒回来,周怀荣几家和老宅都存了一些。
周怀安想了一下,“我大舅哥说泡好了放半年或是一年最好,这还没半年呢!”
周怀军说:“你屋里那些泡的最早,还有一个多月就半年了,到时候开一缸出来,给小王医生送省城看看能不能卖个好价钱?”
周怀安:“好,时间一到你们跟我说一声。”
第二天一早周怀安就跟周一丁去山里,把放在蜂窝旁边的诱蜂箱搬回来,放在了山上还没开出来的林子里。
他到家后乐滋滋的告诉杨春燕,“两个蜂箱里都住进了土蜂,我和丁丁猫还割了几斤蜜脾回来。
我在后山药田逛了一圈,二月种下的那些厚朴、杜仲、拐枣、油患子还有黄栀子,桃金娘……都活了。”
“好啊!总算没浪费爷爷和老汉儿一番心血。”
“我回来的时候看爷爷气呼呼的,哪个惹他了?”
“大房下午来送月子礼来了,妈说就提了十个鸡蛋过来,爷爷骂了大娘一顿,灰溜溜的走了。”
“活该!这种人只会窝里横,在外人面前窝囊的像只哈巴狗。”
“你别在爷爷跟前提这事,省得他心里不舒服。”
“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