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准备去喊二老吃饭。
“山坡上林子里长起来的草药被人割了,有两颗厚补树也被人砍断了。”周父放下扁担,“等不忙了,把林子也围起来。”
几颗厚补树好不容易种活,一下就被人祸害了两棵,还有那些草药,还没一尺高,
杨春燕拿起篮子里的三叶青,还有被砍断了的厚补树看了看,“药田里的草药有没有被人破坏?大哥他们的呢?”
“就你家。林子边上的满山香被人用竹竿打烂了一些。篱笆墙也被砍了个大口子,看样子是想钻进去搞破坏,大概是有人看到,把人惊走了。”
“你昨天上山去林子那看过没?”
周父抱起两捆莦子,“昨早我上山都好好的,今早就被人糟蹋了,我看八成是老熊家的小崽子干的。”
杨春燕觉得完全有可能,“等怀安回来,让他去村里打听一下!”
“嗯!”周父把莦子摊开晾在过道里,等水份晾干就可以喂猪了。
家里又买了三头小猪,一天的猪食也要不少,幸好当初把空着的山地都撒上了莦子和花草,每天都能割一担回来喂猪,还攒了不少干猪草。
杨春燕去外面林子喊来放鸡的老爷子,三代人吃过饭,她兑了些温温热的水把猪獾油泡起来,就上山去了。
她沿着篱笆墙走到林子边上,被砍坏的篱笆墙周父已经用木棒修补好了,看洞口大小只容得下家明那么大的孩子钻进去。
靠近篱笆墙刚长出来的那些满山香嫩叶嫩枝全都被打断了,两棵厚补树被人拦腰砍断,长在篱笆墙边上的三叶青和淫羊藿全都被刀砍的乱七八糟。
好的是没被连根拔了,过段时间还会长出来。
杨春燕沿着篱笆墙边铺设的石头路下山,去菜地边的林子里看了一圈,见家里那些鸡都在林子里刨食吃,转到前院门口就看到陈小舅推着鸡公车来了。
她笑着迎了上去,“小舅,你吃饭了么?”
陈小舅乐呵呵的说:“这两天不忙着上山,就吃了来的!”
杨春燕探头看了看竹筐,见里面放着些尿素袋,“这次的货多么?”
陈小舅摇了摇头,“不多喽,就百十斤的样子,这次来了就没了。”
“我们这边也没了,昨下午收的几乎都是在林场挖回来的。”
“林场还多么?”
“不多了,大庆叔他们昨天就回来,不打算上山去了。”
“马上就立春了,等那些小的养一段时间再去找找。”陈小舅顿了一下,“上次听你说了后,我们现在都不用钉耙刨,用粗布缝了手套戴着刨一样能刨出来。”
还是这年头的人明白持续发展的道理,懂得保护自己赖以生存的自然资源。
杨春燕笑着点头,“对,长了块菌的土松松松软的,戴上手套稍用点力就刨出来了。”
“就是,这么值钱的东西,要是弄绝种了,后代子孙要戳我们脊梁骨的。”陈小舅推着鸡公车跟她进了院子,从竹筐里提出一个篮子,“你舅母让给你拿的鹅蛋!”
杨春燕接过,见满满一篮子鹅蛋,“小舅,太多了。”
“多啥子?才十几个!”陈小舅把竹筐搬下来,“听说罗大有那龟孙前天去找严家迁海丽的户口,被严婆子打出来了。”
“他想干啥?”杨春燕放下菜篮,忽然想起那个秃顶男,“上次有个秃顶的男人来找表姐,说表姐跟罗大有说的,只要给她五百块的彩礼钱,就同意嫁给那个秃子。”
“秃子,可能是他们大队的黄秃子吧?那杂种就是个老光棍!”陈小舅破口大骂,“罗大有那乌龟王八蛋,分明是想再卖海丽一次,我看去严家迁户口也是为了这事!”
杨春燕想到等级要户口本还有大队的证明,“难不成他想把海丽姐的户口迁回去,去骗那个秃子的钱?”
“对,幸好当初把户口迁出来了,等我回去再去他们大队打听一下到底咋回事!”
“最好把海丽姐的态度,告诉那个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