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月见他真的发怒,有些无措的看着他,“怀山,我真的没想到是骗子,我以为大娘那么精明的一个人不会被骗,
而且村里还有那么多人去交钱。我真的没想到,我也是为了我们以后能过好一点,不是故意唱反调。”
“你少以为了,你去村里问问现在有哪家像我们家一样,天天有钱进?你就是太贪,如果不贪你就不会偷偷交钱买名额!”
周怀山冷眼看着她,“脑子里装了一包草,还以为自己有多能耐,比别人更有脑子,这下满意了?家给你当,早晚被你败光。”
“……”李秋月呆呆的看着他,找不到话反驳,呆呆的坐那流泪。
周小琳过来依偎在她怀里,踮起脚尖亲了她一下,“妈妈乖乖不哭,小琳亲亲,小琳亲亲!”
李秋月抱着她眼泪流的更凶了。
周小琳扭头,不满的看着周怀山,“老汉,坏蛋,奶奶打!”
周母从灶房走了出来,抱起了她,对周怀山说:“好了,满头大汗的,赶紧去洗洗,去土窑喊你老汉他们回来吃饭。”
周怀山凉嗖嗖的看了李秋月一眼,“你再这样掐尖要强,早晚出事。”说罢转身就走。
周母也没好气的说:“秋月,我当初就担心你财迷心窍被大房骗了,再三叮嘱你不要相信,结果一转眼,你就弄了两百块去打水漂。换成别家,你还能安稳的在这坐着?”
李秋月现在悔的肠子都青了,“妈,我也后悔,我以后啥都听你的。”
周母气呼呼的说:“让你别去的时候,你不也这样答应我的?你这掐尖好强的性子也该改一改了,人要学会知足,不知足的话,就算你挣再多钱也没啥意思!”
周小琳搂着她脖子,“奶奶不骂,奶奶不骂!”
“好,奶奶不骂!”周母轻轻拍拍她背心。
李秋月看看女儿,想到自己钱没挣回来,还不见了两百,气得眼泪又掉了下来,“妈,你说大房被骗子骗走的钱,公安追得回来么?”
周母见她眼泪婆娑的,也不再说她了,“你爷说你大爸去镇上打听消息去了,等你老汉回来,喊他去大房问问。”
伸手从竹竿上拿了一张帕子下来,递给她,“行了,别哭了,去沟边帮你嫂子她们把草药弄回来,勤快点,钱就挣回来了。”
“哦!”李秋月接过帕子抹了把脸,恹恹的朝门口走去。
周母看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都是穷怕了的缘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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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春燕和周怀安把野猪蹄剁好炖锅里,两人又去把蜜挤好,等到七点多了三人还没回来。
周怀安担心的跑到门口看了好几趟,都快九点了,才看到一瘸一拐的大黄,还有一脸焦急的抱着大黑的周一丁走了过来。
徐二春和周大宽扛着枪,恹恹的跟在后面。
周怀安忙迎上去接过狗子,见大黑气息奄奄的,“咋了?出啥事了?”
周一丁着急的说:“遇到野猪群,大黄和大黑都受了伤。”
“我那有药,回去让你嫂子给大黑大黄敷上。”周怀安看向后面的徐二春、何大宽,“人没事吧?”
何大宽摇头,“我没事,狗子受了伤,二春的手还有一丁的腿被野猪獠牙挑了。”
“哦哦!”周怀安抱着大黑进了院子,冲杨春燕喊道:“燕儿,赶紧把药找出来,一丁和狗子都受伤了。”
杨春燕听后急忙去屋里把止血粉和药都拿了出来,见大黑的腿断了一条,连骨头都露出来了,大黄的后腿处一条肉皮外翻的口子。
杨春燕先给大黄撒了止血粉,才又去查看气息奄奄的大黑,“去找两块木板和绳子来,我给它正骨。”
“柴房里就有,我去拿。”周一丁说着就朝柴房去了。
周怀安用酒给徐二春冲洗过伤口后,给他撒上了止血粉,“这两天不要沾水。”
“晓得了。”徐二春不住点头。
周一丁拿着两根木条进来,“嫂子,你看看这样的木头行么?”
杨春燕看了一眼,周怀安接过递给了她,“呶,我给一丁的伤口撒止血药。”
杨春燕接过看了看,是木匠干活留下的木条,长短也差不多,轻轻摸摸大黑脑袋,“别怕哈,我给你正骨!”
大黑微微睁眼看了看她,又趴了回去。
杨春燕握住狗子的腿,摸到断了的地方给它接上,再用木板夹住绑好,狗子从头到尾连叫一声的力气都没有。
“狗子失血过多又太累了,我炖了猪脚,去舀点汤来给它们吃。”
“麻烦你了嫂子!”周一丁心疼的看着狗子,连眼圈都红了。
“没事!”杨春燕起身朝灶房走去。
徐二春心疼的看着两条狗子,“换成是我们恐怕都走不回来了。”
何大宽看了看狗子身上的伤,又看了看清洗伤口的周一丁,内疚的说,“丁丁猫,对不住,都怪我贪心。”
周一丁看着伤势严重的大黑,有些烦躁的说:“你今天的确太莽撞了,十几头野猪,我们今天没把命送在山里,已是山神爷显灵庇佑。”
两头狗子从小奶狗养到现在,除了能帮他打猎还是他的伙伴,对他也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