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有最好,省得我找贩子买。”黄永才一脸嫌恶的说,“你不晓得,那些鸡贩子卖的鸡买回来杀了后,鸡肚子里的鸡食都有一斤重!”
周怀安惊讶的看着他,“一斤重的鸡食?鸡咋吃下去的?”
黄永才撇嘴,“嘴巴掰开往里灌魔芋豆腐呗!那东西压秤的很!”
“这样做也太缺德了!”周怀安连连摇头,“黄哥你放心,我们家的人绝不会弄那东西来骗人。”
黄永才笑着拍了拍他肩膀,“你我还不相信么?”
周怀安拍着胸脯,“那是,我办事你放心,绝不会让黄哥吃亏!”
两人说着已经到了岔路口,周怀安笑道:“黄哥,我先去二旅社给何大哥送黄鳝过去。”
黄永才摆手,“去吧!我也买菜去了。”
“要的,黄哥你慢走!”
周怀安直奔二旅社,把几家食堂送完,又马不停蹄的回到菜市,拿了黄鳝钱,才回了德生堂。
去了后院见王桢在给人过秤,两人打了招呼后,周怀安上前帮王桢过秤。
今天来卖药的是一个五十来岁的大叔,他送的药有白芨、牛膝,黄精、还有些车前草、鸡屎藤、首乌藤。
周怀安发现其中那个叫白芨的草药价钱还挺贵的,湿货都卖二块多一斤。想着回去就让春燕带他去山里看看,多找点这個东西。
王桢把钱结清后,指着阶檐上靠墙停着的那辆半新旧,漆着邮电绿的二八大杠,“周大哥,你看看,满意么?”
周怀安上前摸摸车龙头,又到处摸了一遍,爱不释手,“谢谢小王医生,太好了,我太喜欢了!你不是说他们卖的旧车么,咋还这么新?”
他以为淘汰下来的旧车,应该就和马长贵骑的那辆破车一样,缺东少西的。
王桢笑道:“旧车也有好有差,有的座垫、铃铛、锁头都坏了的也要六七十块一辆。我想着就差二十块,就挑了一辆看起来顺眼一点的。”
“谢谢、谢谢!”周怀安连声道谢后,笑嘻嘻的看着王桢,“我把钱给你。”
王桢从兜里掏出一张收据和一张单子递给了他,“车子90,那些药一共35块钱,你再补我55块就行了。还有,买钢筋的人我帮你问到了,他问你要卖多少钱一吨?”
周怀安把钱补给了王桢,看着他说道:“我从来没卖过这东西,也不晓得该卖多少。小王医生,你晓得不?”
“我打听了一下,有指标的卖700一吨,没指标的要就950块一吨,还要等有货才买得到。”
周怀安听后两眼发光的看着他,“我这有10吨指标,卖给出去的话,一吨是不是就有250块的差价?”
“对!”王桢笑眯眯的看着他,“你手里的指标打算卖多少钱一吨?”
“就照你说的价钱卖,10吨钢筋只差价都2500块了,你找的那人会买么?”
“应该会要,他们急着要呢!”
“他们?对呀,这么贵的东西,一个人肯定吃不下!”一吨赚250,10吨就是2500,周怀安算到这,心跳有些加速。
他忽然觉得徐家是故意送指标给他们家的,就为了让他们赚一笔。
“南街那边有兄弟几个要修房子,他们想买。”
周怀安想了一下,“照你说的价钱卖也行,但我要留五百斤的指标自己用。”
“好,那我带你过去,你们当面谈。”
周怀安点点头,两人一起出去和王医生打了招呼,便朝南街走去。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王桢带着他走到一栋三合院前,“就是他们老大家,他们姓黎,这家的主人叫黎光华,他儿子和我是同学。”
周怀安探头看了一眼院子,“上面盖的还是瓦片,拆了多可惜啊?”
“他们这院子临街,兄弟几个就借了些钱,想修成两层小楼,下面修成门面房可以做点小生意。”
“哦!”周怀安跟着他走进了院子。
两人走进院子里,一个看着有四十多岁的高瘦男子从屋里走了出来,看到王桢笑道:“今天这会儿怎么有功夫过来?”
“我跑腿来了。”王桢说着指了一下周怀安,“黎叔,这就是卖指标的周大哥!”
“哦!”黎光华笑着把两人朝堂屋带,“请进去坐坐,我去把老二他们叫来。”
“黎叔,你去叫人,我招呼周大哥。”
周怀安和王桢进屋坐了有两分钟,黎光华和四个汉子走了进来。交谈几句后,两家就照王桢说的价钱成交。
还约定好,黎家去花城把钢筋买回来后,送五百斤去德生堂。
周怀安和王桢又在黎家坐了一会儿,等黎光华去取了钱出来,两人一手交钱一手指标。
周怀安借了地方把钱装钱袋里面,拴好后稳着激动地砰砰跳个不停的心脏,和王桢一起出了黎家,像一个游魂似的跟着他回了德生堂。
王桢看着他的样子,有些担心他一个人怎么走那么远的路,“周大哥,你得自然一点,刚才要不是你跟着我一起,三只手已经缀上你了。”
周怀安听后搓了搓发烫的脸,深吸一口气看着王桢,“我现在的样子好些了么?”钱有点多,来得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