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书记,周队长,”周怀军捂着脑壳看着两人说道,“今天下午我在观音大队收黄鳝……你们不相信可以去找观音大队的人问哈,叶大双是不是跟在我后头骂了我一路?
我气不过和他干了一架,老幺去接我回来,连脸都还没洗,他们就冲上门喊我家赔钱,骂我老娘。还有,他走的时候我看到他挑起黄鳝走的。”
徐书记看向叶大双,“你咋个说?”
叶大双也捂着脑袋站了起来,指了一下周怀军,“徐书记,是先抢我生意我才骂他的。但是从观音大队出来,是他先动手打我的。
我也不晓得我放在机耕道上的黄鳝桶,是啥时候被撞倒在冬水田里头了的。”
“不要*脸!”周怀军指着他鼻子,“你们来的时候,明明说我把你家一百多斤黄鳝,全部倒冬水田了,这下又说是打起来撞倒的!”
叶大双:“我刚才有点慌,说错了,是你故意撞到了的。”
杨春燕讥笑道:“装一百多斤重黄鳝的水桶,撞一下就倒了,你家的水桶是尖的,立不稳的还差不多。”
周怀安上前指着叶大双,“劳资觉得那些黄鳝,百分百就是你这个狗杂种藏起来了,想私吞!”
“你瞎说!”叶大双慌忙看向叶春辉几人,“我没有,真的是周老二撞倒了的……”
叶家几人看着叶大双的样子,觉得周怀安说的也不是没有可能!
“哼哼!”周怀安冷笑,“你不承认也没得关系,我去接我二哥的时候,还有两個观音大队的人在我后头走,黄鳝到底倒了还是没倒,去问一下就晓得了。”
杨春燕插嘴道:“怀安,不要和他说那么多,既然有一百多斤黄鳝倒冬水田里了,田里肯定到处都是黄鳝,我们一起去看,说不定观音大队还有人在田里摸黄鳝呢!”
徐书记看出了其中的猫腻,皱眉看着叶家几兄弟,“你们咋个说?”
叶大双和叶小双不敢吭声,叶春辉看向叶大双,低声问道:“老二,是不是你把黄鳝藏起来了?”
叶春生忙拉了他一下,“大哥,回去再说!”
周队长看了叶家几人一眼,“徐书记,我看干脆一起去冬水田看一下,就晓得到底哪个在说假话了。”
徐书记点点头,“去看一下也可以!”
“要的!”周怀安爽快的点头,看着叶大双,“走撒,去观音大队看一下就晓得了!”
叶大双悄悄戳了叶小双一下,她这才抬头看向徐书记,“徐书记,我一个女人挣钱养娃不容易,大哥他们见二哥鼻青脸肿的回来,说黄鳝被撞倒了,
他们一想到好几十块钱的东西就这样没了,不免有些心疼着急,冲动之下才来了周家。我可以向周大娘他们道歉!”
“莪呸!真他马不要脸到了极点!”周怀安一脸鄙夷的看着叶小双,“赖子赖不到人了,就开始装可怜了。劳资撵你家把你们打一顿,然后再道个歉你干不干?
他沉着脸看向叶春辉几人,“你们硬是以为周家是耙柿子,随便哪个都可以来捏一把?劳资跟你说,没得那么安逸!”
这一刻他觉得蔡二妹就是头猪,竟然为了这样一个女人,不惜偷老婆的私房钱去帮她。
周怀军摸摸脸上的牙印,“赔医药费,赔劳资的脸!”
叶小双,“你妈把我的脸抓烂了,你咋不说?”
“就你那样的还有脸?”周母上前指着叶小双,“挂红、赔礼道歉,赔医药费,少一样都不行!”
“徐书记,你看……”叶小双顶着一脸萝卜丝,委屈的看着徐书记。
徐书记皱眉看了她一眼,回头看着周队长,“叶家不分青红皂白就上周大松家打人,理应赔偿他家的损失。周队长你说对不对?”
周队长点头,“我赞成!”
他对叶小双已经厌烦到极点了,一个寡妇,不改嫁又不安分,还悄悄在家里开赌桌,把他们小队的名声都整坏了。
要不是怕打群架把事情闹大了,他这个小队长也要担责任,周家也得去派出所吃几天牢饭,他就等周家好好收拾叶家一顿才出面。
看来得抽时间去镇上一趟,让人来把赌场给她关了,最好把那些绿头苍蝇都弄去吃几天牢饭。
叶大双指着周家人,“徐书记,这样不公平,我们两家互殴,周家有人受伤,我们家的人也受伤了的!”
“上门闹事,打死都活该!”周怀山和周怀荣拿着扁担气喘吁吁的冲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周父、老爷子和一些村民。
周怀山跑进院子冲到叶家人面前,一拳打在叶大双脸上,“劳资就打你了,你要咋个?”
“你~”叶大双握紧了拳头,叶春辉忙拉住了他,“徐书记你看,我们没动手了哈!”
徐书记喝道:“老三住手!”
“看在徐书记的面子上,先放过你们!”周怀山转身看见周怀军脸上的牙印,一把拉过他,“大家伙看看,叶家的男人,干架干不赢,就学狗咬人。”
“方田的人跑到富牛来找事,打死他狗*的!”
周家隔房的几个男人也挤了进来,“就是,以为周家没人了嗦?要干仗劳资今天就陪你干!”
叶家见后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