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坐在马车里如坐针毡,李珏握住她的手说:“馨儿不用担心,关先生吃不了亏。”
“可是,聚众斗殴,万一再引来官兵,咱们今日还能出城吗?”
“无须担心,馨儿忘了,郑娘子的父亲就是这岐州同知,咱们不会出不去城。”
温馨眼神一亮,“对呀,珍珍的爹爹是这城里的同知大人,有什么好担心的。”
秀儿隔着车帘说:“我家小姐让我给李娘子传话,小姐说,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让李娘子安心。”
温馨掀开车帘,“秀儿,我知道了,替我多谢你家小姐。”
“好的,李娘子。”
秀儿走后,李珏说:“放心了吧?”
“嗯,咱们看关三怎么教训那个王公子的手下。”
温馨和李珏透过车窗看向外面,此时,关三正与王公子的手下缠斗,温馨看了半天也没分出胜负,着急道:“关三,你不是高手吗?怎么收拾这两个人还要打半天,加把劲儿啊!”
关三一边躲闪着对方的攻击,一边说:“丫头,这还不到一刻钟呢,哪有半天?没看见我赤手空拳吗?要是有把趁手的武器,这两人在我手下走不过几个回合。”
“那你小心点儿,不受伤就给你加餐。”
“还有酒。”
“没问题。”
王公子听着温馨和关三的对话,也对他的两个手下说:“你们给我使劲打,越狠越好。”
两个回合后,和关三打斗的其中一人,被关三一掌打的倒退好几步,只见那人气血上涌,嘴里喷出一口鲜血。
王公子看得着急:“唉,什么情况?你们两个废物,小爷平日里好酒好肉的养着你们,你们连个泥腿子都打不过。”
另一个并未受伤的手下,听到王公子所言后,满脸羞惭与愤恨之色交杂,心中燃起怒火。他紧紧握住手中那柄锋利的柳叶刀,手腕翻动间,刀光闪烁如电,气势凌厉逼人,每一刀都蕴含着无尽杀意,直取对方要害之处。
关三见对方急眼,从容应对,面上并无慌乱之色,一套罗汉拳反而压制着对方,引得对手的刀法越来越混乱。
几个回合后,关三一脚踢飞王公子的另一名手下,结束打斗。
不知不觉,周围远远的围着一些看打架的百姓,一个个评头论足的。
王公子见自己的手下的败给了关三,吓得转身就跑,他的家丁也一窝蜂似的跟在他身后。
可惜没跑几步,就被巡逻的两个官差迎面拦住,其中一个官差高声喊道:“别跑,我接到百姓举报,这边有人聚众闹事,是不是你们这伙人?”
王公子从袖袋里摸出荷包,拉着问话官差的手,把荷包偷偷地塞他手里,“差爷,我路过、路过,闹事的在那边。”
官差心照不宣,手中的荷包沉甸甸的,他不动声色地将其收好,对王公子道:“若没有闹事,便速速离去。”
王公子慌乱的带着手下人跑了。
关三刚要赶车走,就被两个官差拦住问:“是你们聚众闹事?”
关三不屑的说:“聚众闹事的人都被你们放走了,拦着我做甚?”
两个官差见关三是生面孔,瞧着像是外地来的,语气不善道:“聚众闹事,有没有伤亡?跟我们去衙门走一趟吧。”
“都说了聚众闹事的人让你们放走了,我凭什么跟你们去衙门?”
“不去也行,交些罚金就放你们离开。”
李珏掀开车帘,冲两个官差道:“差爷,后面的马车里坐着秦同知家的小姐和姑爷,不如问问他们,是谁先挑的事?”
两个官差听说马车里还有官眷,眼前的少年又不像说谎的样子,要真是秦同知家的小姐在马车上,给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得罪,官差马上赔着笑脸,让开路:“误会,误会,公子,您请。”
关三一扬马鞭,嘴里喊了声“驾。”马车扬长而去,郑家的马车紧紧跟在后面。
马车出了城,等到了庄子上,天都黑了。
萧良在屋里看书,时不时往窗外看看,心不在焉,李珏和郑珩到现在都没回来,他不由担心起来,正准备去外面寻人时,下人来报:“公子,李公子和郑公子回来了。”
萧良放下心来,回来了就好,“晚膳都准备好了吗?”
“已经准备好了。”
“摆膳。”
饭桌上,李珏和郑珩瞧着一桌子菜,相互看了一眼,李珏问道:“萧兄下午未用饭?”
萧良笑道:“未曾,我等李兄与郑兄一起用膳。”
李珏歉疚的说:“让萧兄久等了,我以茶代酒,自罚三杯。”
郑珩也跟着说:“我也以茶代酒,自罚三杯,给萧兄赔礼。”
“李兄与郑兄不必如此。”
吃完饭,大家商议好明日的启程时间,路线,就各自回屋休息。
次日一早,众人都收拾妥当,一行人向着省城的方向出发。
这一路倒太平,没再出什么意外,走走停停,有美好的景致,温馨就画下来。
两日后的下午,终于到了省城常安府,一行人进了城,先找了家客栈休整。
郑珩洗完澡,美滋滋的爬上床,来省城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