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家和二伯家吃完饭就回去了,李奶奶去村里养鸭子的人家买鸭子,李母去了厨房洗碗,温馨也去厨房把鸭毛收起来,打算再攒些鸭毛做羽绒服。
李珏从后面抱住她问:“你要这些鸭毛做什么?”
“这些鸭毛有大用处,等攒多了给你做冬衣。”
“鸭毛还能做冬衣?馨儿脑子里的想法还挺多,那我就等着穿你用鸭毛给我做的冬衣。”
“嗯,放心吧,鸭绒做成的冬衣很暖和的。”
“我明日进山去猎皮子,给你做件斗篷。”
“好。”
李母洗完碗一转身就见儿子儿媳在厨房里又腻歪上了,她轻咳一声说:“你们两回房去腻歪多好,厨房有什么好呆的?”
温馨对李珏说:“你快放开我。”
李珏老实的松开手拉着温馨回了屋里,温馨把大伯母和二伯母给的荷包打开,大伯母给的荷包里装了一两银子,二伯母的荷包里也是一两银子。
“银子都一样多,大伯母和二伯母怕是商量好了的。”
“不无可能。”
“你和大堂兄是不是不和啊?”
“就是小时候骗过他几次,后来我去城里读书,见面的时候也少,更没在一起玩过。”
温馨有些担心的说:“咱们三房人都在一起做活,时间长了会不会有矛盾?”
“馨儿无须担心,我会处理好的。”
老宅里,李大伯一家聚在正房争吵,李大伯认为李明上不得台面,他都和侄子说好了让他去火锅店帮忙,没想到他的好大儿当众下他面子。
李大伯生气的和李明说:“你咋就这么混呢?酒楼有什么好干的?一月就那二两银子,你还是念过书的,等火锅店开起来,玉郎看在我的面子也能让你当个掌柜的,自家人能少了你银子?你娘在烤鱼店才干了一个多月就赚了五两银子,你咋就那么死脑筋呢?”
大伯母也劝道:“阿明,你爹说的对啊!咱可别犯浑,明儿就回城里把酒楼的活儿辞了,咱们就等着去火锅店当个掌柜的。”
李亮也说:“大哥,你听爹娘的没错,我在烤鱼店跑堂两个月还赚了六两银子,比你在酒楼赚的多,三弟偶尔还和我聊天,让我累了就歇会儿,自己家没那么多规矩,从小到大你都不让我和三弟玩,说他狡猾会骗我,可这两个月和三弟接触下来,我觉得三弟比你对我好,我和他聊天能学到很多道理。”
李明听了李亮的话气的不行,“你们就是看三叔家日子好过了上赶着去巴结,还有李珏,他从小就爱骗我,还骗过爷爷给我的糖,我就不去他的火锅店干活。”
李大伯有种深深的无力感,平日里很听话的的儿子,今日怎么这么倔强,难道是儿大不由爷?
厢房里,李二伯靠在榻上,二伯母和一双儿女正悠闲的嗑着瓜子。
二伯母边嗑瓜子边和李二伯说:“大房家的李明真有些不识抬举,跟着玉郎干多好啊!咋就想不明白呢?还当着全家人的面下了大哥面子。”
李二伯得意的说:“咱干好自己的活,大房的事不掺和,老话说得好,富不过三代,穷不过五服。我们老李家到玉郎这一辈总算出了个麒麟子,三弟家是发达了,跟着玉郎干准没错,将来玉郎再考个一官半职的,咱们老李家就彻底翻身了。”
二伯母说:“还是老太太精明,一早就发现咱家玉郎有出息,早早分了家,要不然,三房被老爷子压着还不知什么时候能出头呢,玉郎也没有去学堂念书的机会,咱们也过不上好日子。”
李二伯感叹道:“其实啊!老爷子在玉郎十岁时考上童生就后悔了,我亲眼见他给娘塞钱,说让玉郎好好念书。”
二伯母惊讶的问:“还有这一出呢?那娘收老爷子的钱了吗?”
“娘说让老爷子自己给玉郎,老爷子哪儿磨的开面子?不然临终前没见到玉郎也不会那么遗憾。”
“爹在世时就偏心大房,我还亲眼见他打玉郎呢,他能拉下脸给玉郎送钱才怪了。”
“子不言父之过,都过去了,咱不提了。”
“对、对,不提了,你说咱家玉郎十岁就考中了童生,咋十五岁才考中秀才哩?按说早两年就该考上秀才了。”
“听老三说,是玉郎的老师让他晚几年再考秀才,咱也不知其中的道理。”
李刚听爹娘提起李珏也说:“三哥对我可好了,每次吩咐我做事都给我些奖赏,以前都是给吃食,自从去城里后,三哥还给了我两次零用钱,让我想吃什么自己去买。”
李梅也插嘴说:“我上次和娘去烤鱼店帮忙,三哥也给我零用钱呢!”
二伯母“嘿嘿”一笑说:“你们三嫂今日给你们的荷包里装了多少钱?你们自己管银子不安全,要不娘给你们攒着。”
“我不要,我要自己攒着钱买好看的绢花戴,彤彤妹妹头上戴的绢花可好看了。”李梅说完把头偏向一边。
李刚安慰妹妹:“梅子,哥哥明日进城给你买花戴,你的钱自己攒着。”
李梅高兴的抱着李刚的胳膊说:“哥哥真好。”
李二伯瞪了一眼自己媳妇,“你真是,孩子的零用钱还想要。”
二伯母讪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