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痘虽说算不上什么大事儿,但弄不好还是关乎性命。
为了林听晚,林钺鸿和林明谦两人都没有说什么,林明谦缓缓颔首道,“多谢太子殿下,麻烦秦太医了。”
说罢两人便闪身让秦太医进去。
裴晏礼眸光有些幽深,定定的看着林钺鸿一会,林明谦或许能做到滴水不漏,但林钺鸿却是不怎么行。
裴晏礼心里清楚突破口就在他的身上了。
果不其然,林明谦忧心女儿,不多会便转身走了,“钺鸿,带太子殿下去前厅,我去去便来。”
实际上林明谦是放心不下林听晚转身去了她的卧房外候着,林钺鸿虽然心中担忧,但还是选择了听他的话,带着裴晏礼去了前厅。
坐下后,裴晏礼示意林钺鸿屏退左右,眼看只剩下两人,裴晏礼不由的松了一口气,缓缓开口道,“中郎将,泱泱最近可有去过什么地方?”
林钺鸿下意识摇头道,“没有,泱泱最近一直在家中。”
但其实没什么话瞒得过裴晏礼,他是太子,不论旁人说什么,裴晏礼都有自己的情报网。
平常人没什么是瞒得过他的。
很快他便发觉出了不对劲儿,缓缓开口道,“泱泱这几日一直都没有出过门吗?”
林钺鸿的神色有些不正常,林听晚自然是出过门的,那说到底都是糊弄裴晏礼的假话。
林钺鸿垂下头,完全不敢去看裴晏礼的神色,欺瞒储君这是大罪,若是他因此惹了裴晏礼的不悦该如何是好?
裴晏礼继续追问道,“泱泱当真没有出过门吗?”
一时之间林钺鸿不知该如何开口。
“若是泱泱什么时候出过门中郎将定然要告知于我。”顿了顿裴晏礼神色严肃道,“这还好知晓泱泱在何处被人染了病。”
闻言林钺鸿颔首,但是想起前世的事儿他还是什么都没说,颔首道,“殿下说的这是自然,事关泱泱,若是确有此事儿我定然会同您说,但这没有,我自然也不能瞎说不是。”
顿了顿林钺鸿继续开口道,“太子殿下您也知晓,我妹妹也没什么旁的爱好,平日无事儿也就在家中绣个花,又怎会乱跑,还染上了水痘,这断然是不可能的,还请太子殿下明察秋毫。”
裴晏礼定定的瞧了林钺鸿许久,就在他有些不自然的时候,裴晏礼颔首道,“中郎将说的是,是孤思虑不周了,既然如此今日孤便不多说什么了。”
随着林钺鸿缓缓颔首裴晏礼的神色渐渐变得严肃起来,他定定的盯了林钺鸿许久,眼瞅他没有露出任何破绽,最后只能作罢。
裴晏礼最后只是缓缓点了点头道,“孤省得了,若是中郎将改日想起什么定然要同孤指挥一声。”
林钺鸿连忙颔首道,“是——太子殿下。”
两人这才站起身来,林钺鸿跟在裴晏礼的身后两人缓缓向外走去,只是在门口处刚好碰见了进来的林明谦。
“太子殿下。”
林明谦恭恭敬敬的向裴晏礼行礼。
后者淡淡的点了点头,最后他咬咬牙道,“臣有一事相求,还请殿下应允。”
这话一说出口裴晏礼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左右不过是有事儿要同他说,这话估计还不得他欢喜。
裴晏礼点点头,缓缓开口道,“您但说无妨。”
闻言林鸣谦点了点头却挥挥手,让林钺鸿出去,后者虽然一脸担忧地看着他,最终却还是听从了父亲的命令。
“泱泱从始至终都有一心愿还未了,还请太子殿下应允。”他的语气不再平淡,充满了对女儿的怜爱。
裴晏礼不知为何听了这话心中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但他并未阻止林鸣谦接下来的话,反而挥了挥手,神色自若说道,“林将军但说无妨。”
林鸣谦长叹一口气,有些无奈说道,“不知您是否记得前些日子上京城传出来的流言蜚语,说泱泱是不祥之女。”
裴晏礼闻言点点头,张了张口想打断他接下来的话。
林鸣谦却抢先一步开口道,“事到如今老臣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实不相瞒,那个消息就是臣传出来的,小女不想嫁给您为太子妃,老臣知道这个位置是天下最珍贵的位置。”
将这件事情全盘托出林鸣谦不是没想过后果,但这件事儿裴晏礼已经知晓是林听晚所为了,不可能猜不出来同他有关系,再隐藏下去是没什么用的。
断了顿林鸣谦深吸一口气,“可当年先帝赐婚本是因为臣的功劳,如今臣的女儿不愿意这便不再是恩赐了。”
许是因为女儿生病,林鸣谦这会儿也没什么好怕的了,横竖不过是一抹脖子罢了。
“老臣只有这一个女儿断然要给她最好的,若是旁的事便罢了,这亲事是一辈子的大事,老臣不希望小女嫁给您之后郁郁寡欢,还望太子殿下理解一个父亲的心。”
往日里林鸣谦忧虑太子会发怒,可如今不一样了,他此时什么都顾不上了,就算是他出事儿,他也希望在最后一刻林听晚能没有任何心愿。
许是他愚钝,但这次他看清楚了好多事儿。
裴晏礼沉默良久,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开口,他知晓林明谦是什么意思,可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