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好就给?你?洗。”
目的达成,祁越立刻捡衣服折衣服,顺便脱衣服。——仅限上半身,没开放到那种程度。
林秋葵默默翻出一个椭圆形伸缩式浴桶,装满热水,搬小板凳坐下。
说帮忙,实际指挥的成分更多。
一下叫揉一下叫搓,为?数不多的上手只是这边倒一点洗发露,那边挤一点沐浴露,再给?抹抹匀。偶尔摊开毛巾给?他擦擦脸,免得泡沫进眼睛。就这样,祁越倒不抗议,顶着一头湿掉的头发,被?热气熏糊的脸,水獭一样懒懒地趴着。
觉得前?面洗差不多了,转身现出后背。
他背上伤痕多,新的旧的,如今大多数都是林秋葵能追溯到源头的,倒计时中来的。有些已?经结痂,有些肉瓣隆起、分开,其实难看,好比一条条灰粉的毛虫交织。
指尖触及之际,让人?忍不住战栗。
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微妙真?实的荒诞感。
原来已?经经历过这么多了,居然?还活着。就算已?经杀完这么多异种,居然?还得杀下去。
搞什么。
相同的光景不论看多少次联想多少次,往往汇成一个结论:这种生活应该有个尽头才对?。
可?尽头在哪里呢?没人?答得上来,只隐隐约约觉得快了。
坐着容易犯困。
“想聊聊吗?”林秋葵问,“一个人?杀了万口怪,有什么感觉?”
“没感觉。”
热水把夜晚变得潮湿。感到有人?长时间地摆弄他,抚摸他,好像非常温柔耐心地爱惜着他,祁越愉悦地眯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