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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会杀人·触犯蛟神(2 / 2)

前边手里拾着毛笔沾墨后,聚精会神地在空白纸张上挥翰临池。

上官芷一身淡蓝衣裳绣着纹样,发披肩背身后,蛾眉皓齿风姿绰约,探着头从屋外步伐轻盈走进,进入屋内她端着手仪态端庄径直走向他旁边,余光注意到他正提笔写着什么,距离不远却视线不及未能观望清楚。

听脚步声越来越近,潘樾这才轻抬眸睇眼望去,他的手持着毛笔顿了顿停在半空,指尖正在感觉与笔的摩擦渐渐温热。

他挑眉将毛笔回墨砚,旁见侧出将纸张拿起转向一旁的副书案:“芷儿,你来写,文书代笔是你的职责所在。”

“是,大人。”上官芷没有迟疑,注意到他用词略有变化,心里仍波澜不惊,如此日后相处也就不尴不尬,甚好。

她提着裙摆抬步至副书案,踞于桌前将一侧的笔拾起轻沾了沾墨水后悬置纸上,一脸认真盯着字迹呢喃,继而睇眸看向他:“死者家人与保官者所说一致,然后呢?”

“现场附近。”闻声,她收回视线迅速援笔立成垂眸撰写,模样慎重其事,“均无打斗,拖拽等痕迹。”

潘樾继续道:“死者均为自行前往孤僻处,疑似熟人作案,县衙上下询问调查了,死者生前的关系。”

“尤其是熟人以及利益相关之人。”一句一顿,犹怕她的手速跟不上自己的语速,目光落在她身前的纸张上,字迹工整见其写的差不多,又回眸启唇道:“但归总发现,所调查之人,均无作案时间,亦无杀人条件。”

屋内桌前香薰缭绕,点点光晕煦色韶光,他将必写之言悉数告知,她动作迅速,点墨继续撰写。

“也再无发现明显共通之处。”说完,潘樾目光又落在纸张上,一旁上官芷顿笔继而放下,忽地神情一滞忍不住开口:“自打来了县衙多多少少给樾哥哥你添了不少麻烦。”

他浅笑摆头朝一边看去:“不必,反正我是为了向上官兰交代,再不济,你也痛改前非,自然就不麻烦了。”

“我知道,我代哥哥向你道谢。”她盈盈一笑,话锋一转:“那,樾哥哥,我们何时前往桃花林与杨采薇再见一面?”

“大人!大人!”

“就……”潘樾若有所思,目光落在她身上,欲启唇回应,听闻屋外传来高低起伏的喊话声,顿然住了口,睇眼朝门外看去。

来者是衣着衙役服行色匆匆的刘捕快,他进入屋内停下步伐,拱手禀告:“大!人不好了!”

“怎么?河边又出事了?”他将手放下抓着腰间的剑,潘樾愁眉警惕地打量他,上官芷的目光一致落在他身上,他却否认摆手朝屋外一指,脸色如苦状:“呃,不是,你还是亲自去看看吧……”

如此说法,倒是令他琢磨不透,究竟是何事,让其欲言又止。

公堂前跪着许多百姓男女皆有,纷纷攘攘抱着拳不断磕头,哀求声甚嚣尘上,四周站着衙役只能看着她们嚎啕大哭。

其中一年朽的声音从众人里扬声哭喊:“恳请大人莫要再查灯会案了!”

听闻脚步声急促而出,衙役们将目光移至公堂内的潘樾一行人身上,随着步伐站在台阶上,眼前便是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老百姓。

老朽又开口道:“触犯鲛神,天人共怨。”

见此状,他不想便知,是恶鲛之说已传遍各街,近日也发现一具尸体与灯会案一致,过些日子便就是灯会案,如此大动干戈,必定是畏惧神言传闻而导致诸位诚惶诚恐。

“潘大人求你了!”

“求你了潘大人!”上官芷站在一侧百姓哭的不成模样,端着手欲言又止,沉吟了一会儿,潘樾侧目深沉与她相视,眼眸露出一丝窘迫。

“求你了,不要再查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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