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垂微微泛红,不过还是道了谢,牵着青驴儿出了客栈。
云翳似与这山县眷恋不去,风挟着雨点菲菲靡靡打在人脸上。
二女皆披上了斗篷,挎上了驴子,对着道人挥手道别过后,接着便没入到雾雨当中。
盯着远去的驴子,过了半晌,江尘才摇了摇头,呢喃道:“天下无不散的宴席,走了,贫道也该走了!”
…………
荒草萋萋。
寂静的四野里雾雨茫茫,远处的群山起伏跌宕,可极目瞧去,也只是一片模糊不清的轮廓,透着几分的凄凉。
“师傅啊,这鬼天气实在不宜赶路,不如咱们找个地方避避雨吧?”
山坳间的泥泞小道上,一老一少深一脚,浅一脚的趟着泥水艰难行路。
两人衣着寒酸,头戴着方巾,似寻常的江湖术士打扮。
那少年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又抖了下可见天日的破旧雨伞,登时叫了声苦,说啥也不愿走了。
“你啊,一点苦都吃不了,将来如何继承为师的衣钵?”
老术士低低轻叹口气,头也不回的训斥了一句。
“可是师傅…咱们已经一整天没吃东西了,徒儿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若是饿坏了,将来还怎么继承您老的衣钵呐。”少年撇了撇嘴,而随着他的话音落地,那干瘪的肚子紧跟着“咕噜噜”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