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清明越姜才归家一趟,才一旬不到,天子竟肯越姜又来?! 个妇连连点头,再次催促:"是啊!皇后和陛下来了,您快起来,再慢些两位主子别是都要到东院了!” 王氏于是不敢慢了,赶紧捞起衣裳迅速穿起。好在暮春衣裳已薄,穿脱不费事。 短短小半盏茶时间,衣裳勉强整齐,她又随便往头上簪了两根钗子,便提起下摆速速往前院去。 边急速走着还边问跟来的仆妇一句,“你来时越姜和陛下到哪了?” 别是这会儿真的已经走到东院了罢?王氏差点急出汗,不禁拾手在额上抹了抹。 上回清明几乎趁夜归来,便听管事说天子似乎极不满。这回天子再来,她正在府中,却迟而未能迎礼,天子别是要怪罪越氏一族仗荣而骄!进而甚至连对越姜印象也不好……那可是大罪过! 仆妇:“奴得到消息时,那小厮说陛下与皇后才入府门。” 如此……王氏勉强舒一口气,那便还来得及。 连连迈着的脚步再快些,她几乎是以小跑的速度赶到前头去,好在她没白跑,最后在园子里遇上了天子和越姜,赶紧整理仪容,上前去见礼。 “妇王氏,见过陛下。”“见过娘娘。” 裴镇四平八稳,颔首道一声起。 越姜看一眼他湿透了的靴子,和浸透了的半边袖子,在心里已经又说了他好几遍。看他干的好事! 不仅他自己湿了,还把她也弄湿了!这一路回来若非有马车遮挡,都不好叫人看见。 暗横他一眼,上前扶叔母起来,越姜道:“叔母,您叫人去备些吃食罢,我和陛下还未用过饭。” 王氏没有不应的,马上点头,"这就叫人去备!"回头喊一个仆妇,催促她快去知会厨房一声。 仆妇道好,立刻去安排。 /> 心道自己和裴镇确实来得太突然了,都没给叔母准备时间。 便道:“您去歇着罢,我和陛下这没什么事,过会儿饭食好了,厨下的人自会送过来。” 王氏哪里好去歇,她早已经看到越姜湿了一半的裙裾,和靠近后极其明显的湿发,这,这……她和天子怎么都湿漉漉的! 而且她湿的比天子还要多。就算今日上巳祓楔,也不至于如此罢? 心里虽疑虑重重,但却不好问,便只道:“我再叫人去备热水,你和陛下好好洗漱一番,换身衣裳。" “别着凉了。” 越姜闻言,回头又瞄了眼裴镇,看他做下的好事! 裴镇依旧四平八稳面不改色,淡淡嗯了声,过来抓越姜手臂,直接拉她往东院去。 “那便谢过叔母了。” 几步之间,他已带着越姜和王氏拉开距离,只给王氏留下两个远去的背影。 王氏站在原地望了一会儿,再次催仆妇们尽快烧水! 从后面看,天子和越姜湿得可不止前面那点,后背还湿了许多呢。 到了东院,进了闺房,越姜去掉外面一层衣裳,没好气的看裴镇一眼。“别人是祓楔,你是泼水!” 上午刚到灞水,一路来到最上游地段。 此处人少,官民百姓们都刻意避着这一段。这里是帝王祓楔之处,几乎人尽皆知,是以都下意识避着,他们只在中下游处嬉游祓楔,除尘去邪。 越姜一路看来,那些游于岸边的男男女女在今日并不避讳什么男女大防,俱是脱鞋去袜,踩在水中嬉玩。 可他们嬉玩也不过是用柳枝拂拂水,或者赤脚踩蹬几下,与同伴嬉闹。 不像她跟前这个,去了鞋去了袜踩进水里后,才按照一应事宜行过被楔一事,便直接弄湿了她半边裙裾。 湿答答全贴在身上。 再后来,不止裙裾湿透,头上也被溅起的水花打湿不少。 越姜忍不住在他脚踝处踢了下。 裴镇也不躲,他举起他的袖子,“我的不也湿了?”还是她泼的。 越姜低哼一声,那他泼了她,她不得泼回去?“没见谁如你这般祓楔的。” “怎 么没?”裴镇捏着自己的袖子拧一把水,“回程时便见有男子直接整个湿漉漉的,是你没有瞧见。” 而且从前在家里,裴家的规矩便是祓楔即春浴,是要直接用清澈河水沐身的! 今日他也只是让她头脸身上都打湿了些而已! 乜她一眼,道:“回头给你看我裴家族中纪事,你便知如此才叫祓楔了。”不弄湿了,算什么祓楔。 越姜依旧没好气,“那你倒是提前说,我好在马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