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国,周子冉抱着儿子默默垂泪,绿竹见了出言劝道:“娘娘,快别哭了,小心伤了眼睛。”
周子冉摸了摸刘尊的头:“还没打听到殿下的消息吗?”
绿竹摇了摇头:“长安那边的探子说,殿下和窦美人仍旧被软禁于宫中。”
周子冉冷哼一声:“哥哥呢?还没从长安回来?”
绿竹想到周子冉前段时间寄给周将军的那封满是怨怼的信,抿了抿唇劝道:“娘娘,周将军临去长安前已经将调查出的消息都给了您不是吗?殿下他明知下毒一事,与窦美人息息相关,却还是帮着窦美人,丝毫没有顾及您啊!你又何必怨怼于周将军呢?”
“他是殿下的臣,却背叛了殿下,难道不应该怪他吗?”周子冉眼里满是恨意,厉声问道。
“娘娘啊,周将军保住了代宫所有女眷,还给小世子请封了王位,做太后难道不比做王后好吗?”绿竹实在搞不懂周子冉的想法,而今代国最有权有势的人便是周亚夫。
周子冉作为他的妹妹,儿子又被封了新王,等同于代国的一切从此都由周子冉说了算。
这般权势难道还比不上一个男人?
绿竹觉得如果她是周子冉,她保不准会开心死。
“你懂什么?我来代宫本就是为了吊唁,若是没有殿下,这个王后又有什么乐趣?”周子冉含着泪道。
绿竹沉默了一瞬,想到刘恒那张脸,她觉得她悟了,于是乎第二天绿竹就开始搜寻各种类型的美男子。
孔雀台,自打刘恒被软禁长安的消息传到代国,薄太后就仿佛一瞬间失了所有精气神,一病不起。
她躺在榻上,面色苍白,脑海中不断浮现年轻时的回忆,画面最终定格在她未入宫时和父母撒娇的那一刻。
侍女进来给薄太后喂水时触摸到薄太后冰凉的肌肤,瞬间慌了神,颤着手探了探鼻息后跌坐在地上。
翌日,薄太后薨逝,代宫挂上了丧幡,周子冉带着小小的刘尊跪坐在灵堂前。
长安,聂慎儿和吕禄同坐于朝堂之上,向众大臣宣布工部研发出的新东西——纸。
有个年迈的老臣颤颤巍巍地接过内侍分发到手中的纸,翻来覆去的看过后,含着泪道:“真乃我朝文人之幸啊!”
一旁的大臣连声附和:“可不是,听说这纸造价极低,以后的年轻人总算不用担心买不起书了。”
“陛下,臣能不能写个字试试?”一个御史看着手中的纸,眼里满是跃跃欲试。
吕禄含笑道:“有何不可,来人,给诸位大人上笔墨。”
诸大臣接过笔迫不及待的在纸上写了两个字,然后一齐发出了惊呼声。
“这简直就是我朝瑰宝!”
“是啊是啊,以后咱们可以把竹筒都扔了,天知道我每天捧着那些竹筒有多累!”
……
“安静,推行纸张一事,朕预备让礼部和工部一同接手,从长安开始。”吕禄出言打断诸大臣的讨论,沉声宣布。
“陛下英明!”诸大臣跪地高呼,眼睛仍旧死死盯着手上的纸张。
梁国,梁王满脸怒气的将手里的竹简扔到了跪在自己面前的属下头上:“没抓到?你们是干什么的?连一个潜入梁宫的探子都抓不到?”
那下属的额头瞬间被砸破,鲜血顺着额角淌了下来,他顾不上擦拭,磕了个头道:“殿下,那探子武功极高,身上还带着各式各样的毒药,属下等无能,实在拦不住他。”
“你们都是废物!废物!!!”梁王暴怒,一挥袖便将桌上的东西全扫到了地上。
“殿下,那探子必然会将情报传回长安,咱们的计划得全部终止了。”一个幕僚出口道。
梁王闻言,咬了咬牙:“我谋划了数年,就这样终止,我怎么甘心?”
“可若是继续行动,谁也不知道那探子到底截获了什么消息,万一长安知晓了什么,咱们就功亏一篑了。”一个幕僚有些忧心地问。
梁王垂在身侧的手握的死紧,良久后吐了一口气道:“把所有的计划都停下来吧。”
幕僚拱了拱手:“殿下英明。”
梁王看着窗外,良久后,他咬了咬牙道:“今日之耻,往后必定双倍奉还。”
长安,绿芜和莫雪鸢灰头土脸地回到了宫中,第一时间便将那块记录了梁国情报的皮肉浸泡在药水中,等到字迹浮现出来,莫雪鸢拿着纸笔将上面的消息抄录在纸上。
等抄录完了莫雪鸢和绿芜便起身前往长乐宫觐见聂慎儿。
聂慎儿接过纸张翻阅了一遍后,看向绿芜道:“做的不错,不出意外的话,待到明年春暖花开时,各国的细作都可以回来了。”
绿芜闻言眼睛亮了亮:“真的?”
聂慎儿点了点头:“嗯,等到兵部研究出的东西能大规模生产,咱们就能接回那些姑娘了。”
“太好了!”绿芜眉眼间满是喜意,高兴的拍了拍手道。
聂慎儿又将目光投向莫雪鸢道:“你和周将军成婚后是和他回代国还是留在长安?”
莫雪鸢想了想后跪在地上道:“回皇后的话,奴听说明年科举不分男女老少皆可报考,奴想试试。”
聂慎儿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