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没有对不住我,这叫什么话。您当初能收留我,还给我这么低的租金让我住这,我已经非常感激您了。您别有太大的压力,咱们该如何就如何便是……”
晏时宜说到这儿,顿了一下,继续说:“就是,您能否宽限我几日?”
崔婆子闻言脸上浮现一丝愧疚,放下茶杯:“事出突然,本该让你做好准备才搬走的,是我没提前告知你!你放心,晏姑娘,这附近我相熟的房东也有好几个,我会帮你介绍的。”
人一个小女娃的,她照顾多些也没事,自己也有女儿,嫁去了很远的地方。
所以,她在帮这些小女娃娃的时候能积点德,同时是希望自己的女儿以后若是遇到困难了,也有好心人帮帮她。
“真的吗?太谢谢您了,婆婆~”
“无须客气的,反倒是我对不住你,哎哟。话说回来,你把这里收拾得可整洁了!”
“是呀,想着您把这里租给我,我定要收拾好,不能太乱了。噢,有件事忘记跟您说,我前不久把床睡塌了,现在新床也没找到师父帮忙打……”
晏时宜说完有点尴尬,不好意思地笑笑,然后低下头,继续闷头扒拉米饭。
“原来是这样啊,没事,没事的,床坏了我明儿再买一张就是了。”崔婆子笑得合不拢嘴,心里对晏时宜更多了几分喜欢。“不用您出钱的,我是想把钱给您去买,这是我弄塌的。”晏时宜连忙摇头,这钱还是要给人家的,她就是单纯找不到师父制作。
之前那位答应好了的师父临时有事,没时间给她打床了,她好几天都是睡地上的。
“没事孩子,那床也是太久了才会塌的,不用给我钱。”崔婆子不觉得这是啥大事,一张床而已,问题不大的。“对了,你提前给的租金我也退回相应的给你。”
“你自己一个人啊,留多点银子傍身,婆婆就不收你那些房租了!”
“那不行的,婆婆,您得收着。您都帮我这么多了,我哪还能要回那些房租,您拿着就是。我啊,最近有稳定的活计了,不愁没钱的。”
晏时宜吃完最后一口饭,还是坚持,崔婆子无法,也就不再推辞。
那钱都没多少,要知道这么大的房子,在这江河镇的差不多中心地带,租金可是到了八钱多一个月的。也就是八百文,将近一两银子,可不低了。
而她只需要给一钱银子……
她补交的是刚来两个月的租金,也就是两钱银子,后来多交了大概五个月的租金。
算起来也就够正常的,一个月的租金而已。
一老一小又聊了几句,最后晏时宜又笑眯眯道谢,然后把崔婆子送出了巷子口,看老人家安全离开后才回去。
走之前,她拿出几块碎银子悄咪咪数了数,把五两银子不动声色塞到崔婆婆的衣服里。她欠这个婆婆的,可多了,以后找机会报答婆婆才是。
确保崔婆子没发现,还安全,就安心的回家收拾行李咯。
等收拾家当晏时宜才发现,她的东西真一点都不多,两套麻布衣;两套衙门发的正式员工服;一套她现代穿的古装;还有一件新买的棉大衣。
除此之外,首饰也就刚来这个世界身上还佩戴着的飘带蝴蝶结。
以及一条妈妈送给她的金项链,是生日礼物,也是成人礼。现在只能用来纪念了,她怕戴出去被人发现,不符合她的人设。
晏时宜拿起项链细细抚摸,这是妈妈在她十八岁的时候亲手给她挂上的,那年冬天妈妈带着她去逛街,扭头就拉着她去买了这个礼物,然后还给她买了汉服、新手机、玩具等等。
妈妈说,小时候因为工作太忙,陪伴她的时间实在太少。没能好好参与她的童年,可她还这么懂事,贴心。
所以,妈妈说想现在能弥补就尽量弥补。
想到这,晏时宜就忍不住痛哭出声,她想妈妈了啊,“没妈的孩子像根草…”
“死人时空局啊,是不是人,随便就把我带来这,呜呜呜。”
光哭着收拾还不够,晏时宜还要哭唧唧的劈柴。
回来的时候又忍不住顺手捡了好多干柴回来,加上以前攒下来的,现在正好全部给解决了,开劈!
一边劈柴一边哭:“我好难受,呜呜呜。”
“啪”,是劈柴的声音。
邻居佟大娘的儿子儿媳坐在院子里干活,听到这熟悉的劈柴声音,忍不住感慨:“小晏子这么早就开始当劈柴佬了啊,会不会,心情不太好?”
“好久没听见她劈柴,以前她都要晚一点才劈柴,自说自话的,应该是心情不好吧。”
“也是哈,最近事这么多,她估计也挺累的。”
附近好几家听到这熟悉的劈柴声莫名觉得心安,纷纷停下手里的活,凑热闹似的在自家院子里围着坐下。
有的继续吃饭,有的在干活;也有学晏时宜劈柴的,其乐融融。
晏时宜劈柴的斧头一把砍向小系统,最后猛地停在它头上:“算你走运,不然今天把你当柴劈了烧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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