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官,你会放过这个机会嘛”
“当然不会!”看着虞啸卿扭过头来问自己,张立宪立马立正回答,昂首挺胸,军姿挺拔。
“咱们的炮弹不多,最多也就能支援那他们一个基数,就算是全打过去,也没法替他们争取到过江的时间。”
虞啸卿道:“所以他们现在最好也是唯一的选择,就是在南天门上跟日寇背水一战,殊死一搏,既能消耗掉日寇的有生力量,缓解江防压力!”
“战后我自也能禀告上峰,为他们请功。”
“从东北到云南,打了一路,败了一路,逃了一路,这样的结果,对于他们而言,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张立宪若有所思,同时心中对于自己纠结于王重的话,从而导致对师座的崇拜有了些许动摇的心懊悔不已。
又忍不住在心底悄然感慨:师座不愧是师座,想的就是比我们深远。
虞啸卿扭头看向张立宪几人道:“记住了,我们是军人,战死沙场,马革裹尸,是我们的归宿,若是将来有朝一日,需要我等牺牲自己,同日军展开殊死搏斗,我虞啸卿一定冲在第一个。”
张立宪等人闻言,只觉得振聋发聩,心潮澎湃,体内热血汹涌,神色尽皆十分肃穆,眼中的崇拜之色,都快从眼眶中溢出来了。
“让人时刻盯着南天门那边,一有消息,立马报告!”
“是!”
虞啸卿身为江防大总管,虞师师长,每天都有大把的事情等着他去处理,不可能把时间都放在观察对岸的阵地挖掘上。
······
南天门背面,临近山脚的树林里,透过林间的间隙,看着数十米开外,正不断朝着南天门赶来的日军,王重没有丝毫犹豫,站在树后,端起手中的狙击步枪,抬手便是一枪。
数十米外,日军前军,只听一声枪响,“砰”的一声,当头的日军便被打穿了头盔,子弹灌入其脑袋之中,若非有头盔挡着,只怕连脑浆子都要蹦出来了。
“敌袭!”
日军纷纷爆喝,第一时间卧倒寻找掩体。
可王重的射速何其之快,转瞬就是两枪,又干掉两个日军,然后迅速撤退,借助林间的地形,隐藏着自己,迅速转移阵地。
三声枪响过后,枪声骤止,一个胆大的日军,悄悄抬起脑袋,朝着枪声传来的方向看去,还没等他看清,又是一声枪响,一颗子弹贯穿了他的钢盔,直接要了他的命。
枪声却换成了另外一个方向。
“在那边!”
王重的枪声也暴露了他的位置,日军指挥官迅速分出两队人马,悄悄从绕到侧翼,准备将王重包抄。
又是三枪,撂倒三个柜子,王重再度更换位置。
如今她要做的,不是尽可能的击杀日军,而是开枪给山上的溃兵们示警,同时拖延住这队日军,让山上的龙文章和溃兵们能够做好准备。
与此同时,南天门上,突如其来的枪声,瞬间就让正在挖掘战壕的炮灰们愣住,手里的动作不约而同的僵了一下。
“鬼子来了!”
“快!”
“准备战斗!”
龙文章一边高喝,一边往战壕后隐蔽。
“快快快!”
老兵带头,新兵们跟着,纷纷扔下手中的工兵铲、锄头,迅速拉动枪栓,架好枪支,瞄准山坡之下。
迷龙和崔勇等人也迅速进入预定的位置,架起轻重机枪。
溃兵们刚刚涌入战壕,山下又传来枪声。
渡口处的难民还有一些,听到枪声响起,难民们慌了,还在还没等难民们乱起来,徐大彪就站了出来,朝天一枪,震慑住了所有人。
“都给老子排好队,山上有咱们的队伍在,鬼子过不来,谁要是乱挤乱撞,就给老子排到最后去。”
如今渡口的木筏已然又多出了两具,连接两岸的麻绳也多了两条,都是龙文章手下的人刚赶制出来的,就是为了撤离做准备。
三条绳子,三个竹筏,速度较之先前快了好几倍,可江面足有百多米宽,渡江全靠人力拉动,这一来一回,自然快不了。
好在难民们已经过了不少,余下的虽然心中慌乱,但想起山上还有军队守着,倒也安心不少。
南天门上,拖延了鬼子十几分钟的王重绕了一大圈才回到阵地,龙文章见到他,急忙询问日军的兵力。
“至少一个中队。”王重面色凝重的道:“而且鬼子的援军还在源源不断的朝这边涌来。”
“踏马的!”龙文章不禁暗骂一句:“来的也太快了!”
王重却道:“让兄弟们把防毒面具都准备好,没有防毒面具的,随时准备从战壕里撤出来。”
“防毒面具?”龙文章一愣,随即便有些惊诧的道:“毒气弹?”
王重道:“小鬼子步炮协同的战法并不稀奇,咱们这么多人,未必挡不住,就怕小鬼子见攻不下咱们的阵地,暗地里使阴招。”
龙文章一脸慎重的点头道:“你说得对,小鬼子诡计多端,不择手段,咱们不能不防。”
“我已经跟虞啸卿争取过炮火支援了,不过以我对虞啸卿的了解,他就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只有看到我们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