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走到近前查看,只见泥洼上有好些个杂乱的脚印,当即指着脚印所指方向,高声下令。
却在此时,突然一声枪响打破了林中的寂静,一颗子弹正中背着机枪的机枪手眉心。
紧接着便是一连串的枪响,密集犹如一串鞭炮炸响。
“敌袭!”
“八!”那非队长正欲趴倒,同样的位置,一颗子弹再度射出,正中其左眼,直接灌入脑门之中。
又一个鬼子应声而倒,其余鬼子兵纷纷趴倒在地,极目搜寻敌人的位置。
可王重哪里会给他们机会,迅速拉动枪栓,一枪接着一枪,直至清空了弹夹中的子弹,十三个鬼子兵也被全灭,一个不剩。
“快!五分钟打扫战场,只拿枪支弹药和干粮水壶,其他一概不要!”
王重第一个从高处的土坡上一跃而出,纵身跳了下去,只拿了离自己最近的一个鬼子兵的子弹带,旋即便上了另一处高地,一边往枪里填弹,一边警戒四周,观察起周围的情况。
炮灰们得了王重的命令,当即一拥而上,几分钟时间,就把小鬼子身上的所有装备都搜的干干净净。
迷龙眼睛最尖,速度也最快,第一个冲向那个机枪手,抱起那挺轻机枪,笑的都合不拢嘴了。
不辣则是冲向那鬼子分队长,把腰刀、手枪还有手表什么全都一股脑的摸了个干净。
蛇屁股还想拔件鬼子一副,却被迷龙喝止,将王重先前对他和不辣说的那些话,告诉了众人。
蛇屁股默默地将手中刚扒下来的鬼子靴子扔掉,只拿了武器弹药和干粮水壶。
眼瞅着众人都搜刮完毕,不辣捏指放入口中,吹出一声口哨,旋即王重便自高处窜了下来!
“撤!”
王重一声令下,众人紧随其后。
烦啦看着干脆利索的王重,不由得想起了《孙子兵法》上的几句话: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不动如山,侵掠如火,难知如阴,动如雷霆。
山林中,身后久久没有消息传出来,阿译不由得有些紧张和担心,阿译军衔虽高,但自打从军校毕业之后,就从未上过战场,没跟日军交过手,来时在飞机上的那一幕,已经让他胆颤心惊,彻底失了方寸。
王重的出现,王重的镇定,有条不紊的分配任务,制定计划,收拢人心,这突然的力挽狂澜,让他有了主心骨,有了方向,也有了依靠。
可现在王重带着迷龙还有不辣几人一去就是这么久,没有半点音信,叫他如何不担心。
已经一个多小时了,阿译带着炮灰们往前走了十几里地。
兽医看出了阿译心中的担忧,便安抚道:“那娃娃是关二爷下凡,赵子龙降世,鬼子肯定拿他们没有办法的。”
兽医话音刚落,炮灰们就惊慌起来。
“有人来了!”
“是副营长!”
仍旧是赤着身子,只穿着一条裤衩子,满身泥泞,跟日军全然不同的打扮,一下就被炮灰们认了出来。
阿译和兽医听到队伍后头传来的声音,急忙叫停队伍,往后赶了过去。
便见满载而归的六人,脸上立时便露出了笑容。
“孟连长,你挑几个人,把这些枪发下去!”
“是!长官!”烦啦行了个军礼,当即就从溃兵里头,把那些他熟悉的都挑了出来,一人发了一杆长枪。
“豆饼!”王重一声令下,豆饼赶忙扒开人群站了出来。
“到!”豆饼年岁虽然不大,但却当了五年兵,也是个老兵了。
“以后你就是迷龙的副射手。”迷龙闻言,立马拿着弹药箱,走到豆饼跟前,把弹药箱给了他。
“郝西川!”
“到!”兽医也挺直了身体,行了个军礼。
王重道:“你暂时跟蛇屁股帮着林营长保管和分配干粮。”
“是!官长!”
王重三下五除二,就把人员跟分配好了,事情也安排的井井有条。
“休息十分钟,十分钟后继续出发!”
说着王重便从怀里掏出一块儿怀表,那是蛇屁股从那个鬼子分队长身上扒拉出来的,用手表辨别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