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儿懂什么医术,不过我爸也是大夫,我这也算是从小耳濡目染,知道点皮毛。”
“令尊也是大夫?”吴厂长更加好奇了:“难道令尊便是王大夫的恩师?”
都说女人八卦,其实很多时候,男人也很喜欢八卦。
宋运萍道:“那倒不是!我男人的医术,一部分是家传,一部分是在外头拜师学的。”
吴厂长本来还以为会听到一个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师兄妹历尽艰险,最终走到一起的爱情故事,可惜现实并不是处处都尽如人意的。
徐县长却道:“去药厂参观的事不急,今天咱们首要的任务,是完成这批机器的组装跟调试!”
吴厂长无奈的摇摇头道:“老徐啊老徐,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个脾气!”
等到厂房那边安装的差不多了,众人这才离开会议室,前往厂房,观看机器的一应调试工作。
众人刚赶到厂房,就看见王重正操着一口极为熟练的德语,跟那位德国来的工程师正在机器旁你一言我一语的交谈着,反倒是被吴厂长特意从东海带过来的翻译何兴邦,此刻正一脸尴尬的站在两人后边,有些手足无措,不知该干什么。
“这是?怎么回事儿?”吴厂长看着面前这一幕,也有些茫然不知所措了。
别说吴厂长了,就连徐县长,连宋运萍都很惊讶。
“小王,你这是?”徐县长双目圆瞪,惊讶的问。
“我刚好懂点德语,跟费里克斯交流交流。”王重泰然自若的微笑着道。
“你还会德语?”徐县长脸上的惊讶之色一时片刻间还未消散,眼神中仍旧还带着几分意外,不过到底是一县之长,见惯了世面,虽然惊讶,但很快就稳住了心态。
“会一点点!”王重谦虚的道。
王重这话一出,倒是叫旁边的何兴邦有点汗颜,不过何兴邦也并非那种阴险小人:“王大夫,你这可不是会一点点!”
倒是徐县长,虽然惊讶,但还记着正事,没等众人继续纠结这话题,便开口道:“机器都安装好了?”
“再有几分钟就差不多了!”王重道:“这些机器不算复杂,安装起来难度也不大。”
“那可以调试了?”徐县长又问。
王重道:“通了电就行!”
“那就别耽搁了,赶紧调试吧!”徐县长道。
王重当即转身吩咐了下去,没一会儿,工人们便把提前储存好的兔毛从仓库里运了出来,接通电源,发动机的轰鸣声随之响起,机器开始运转,大量的电力也随之被消耗。
······
又是一年年关,宋运辉早早便给家里打了电话,说是要带着新交的女朋友回来,见一见父母跟姐姐姐夫,还有自己的小外甥。
一大清早,宋运萍就早早爬了起来,帮着母亲一块儿杀鸡宰鸭,拉着王重一块儿去县里早市,买了条鲜鱼。
听说儿子要带对象回来,宋季山一大清早起来,就换上了那套宋运萍给他买的,他却一直舍不得穿的新衣,新鞋还有新袜子,那并不凌乱的头发更是梳了一早上,生怕自己哪里没收拾好,叫儿子的对象看了笑话,还一直让老伴帮着瞧。
中午,火车站,列车停靠在站台上,宋运辉一只手提着行李箱,另一只手被衣着打扮尽皆十分新潮的程开颜亲密的挽着。
“这就是晋陵?”此时的程开颜跟宋运辉关系正处于蜜月期,正是你侬我侬,你好我好的时候,对于这个宋运辉从小长大的小县城,程开颜心里充满了好奇。
晋陵县的火车站,自然没法跟作为省城的金州相比,又小又破,人还特别多,是晋陵火车站给程开颜的第一印象。
伴随着改革开放,县内不少不甘于平凡的人纷纷外出,打工的打工,做买卖的做买卖,如今已是年关,那些个在外头打拼的,正是近几日陆续往家里赶,一年到头都在外头,到了年底,总得回家跟家里人在一块儿过个年。
宋运辉道:“是不是有点失望?”
程开颜摇头道:“就是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
金州是省城,火车站人多程开颜还能理解,可晋陵这么一座小县城,却也有这么多人挤在车站里,不免有些出乎程开颜的预料。
宋运辉道:“现在不是过年吗,也就这几天人多,平时都没什么人的。”
晋陵县不仅车站不大,途径的车次也不多,大家都一窝蜂的涌了回来,看着自然不免有些拥挤。
程开颜点了点头,好奇的打量着四周,没再说什么,二人挽着手随着人流一路向外,没走多远,就看到了站在出站口等候的王重跟宋运萍一家三口。
“小辉!”宋运辉个子本来就高,气质和衣着打扮都更跟周遭之人格格不入,在人流中,便如鹤立鸡群一般,极其显眼,宋运萍自然一眼就认出了自家弟弟。
“姐!”
“姐夫!”
宋运辉脸上立马就露出了笑容,激动的从程开颜手里把手抽了出来,急忙冲三人招手,拉着程开颜快步向前,来到王重跟宋运萍跟前。
“姐!姐夫!”久别重逢,饶是以宋运辉的稳重,也忍不住有些失态。
“这就是我在电话里跟你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