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感觉瞬间便传遍了全身。
宋运萍浑身都僵住了,双手机械般的摆在两侧,紧紧攥着被子,心跳急剧加速,本就羞红的俏脸瞬间就变得滚烫无比。
······
翌日清晨,待宋运萍睁开惺忪的睡眼悠悠醒转,天色早已大亮。
自记事起,宋运萍就从来没睡到过这么晚。
被窝里暖洋洋的,很是舒服,却早已不见王重的身影,鼻尖微动,一股子浓郁的香味扑鼻而入。
宋运萍赶忙掀开被子,刚坐起来,下身便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感。
想起昨夜的疯狂,宋运萍的俏脸忍不住再度红了起来,可还是忍着疼痛起身穿上衣裳鞋袜,出了卧室。
堂屋的大门敞开着,凛冽的寒风有些刺骨,刚从暖和的被窝里出来的宋运萍被这寒风一吹,下意识就打了個哆嗦。
厨房用一块布帘子隔着,香味正是从厨房里传出来的,还能听见厨房里锅铲翻动的声音。
宋运萍信步上前,掀开帘子,就看见正站在灶台前忙活的王重。
“醒了?”王重像是脑袋后头长了眼睛,宋运萍刚掀开帘子,他就转头看了过来。
“我来吧!”宋运萍下意识就要上前从王重手里接过锅铲。
王重却笑着挡住了她的手:“我都弄得差不多了,你赶紧先去刷牙洗漱,准备吃饭了。”
厨房里是两口柴火灶,一大一小,小的那口正盖着木质的锅盖,边上还盖了一圈湿布,正散发着热气。
王重正站在那口大锅前炒着鸡蛋。
宋运萍闻言也不再坚持,转身进了里头的浴室。
王重家的厨房跟浴室不在主屋,而是在东屋边上,从东屋往东延伸出去,跟主屋连着,但要比主屋矮上许多,屋檐也是朝东的,滴水线正好就在东边的排水沟上方。
外边屋檐底下堆着劈好的柴火,然后是厨房,厨房后头是悬空挑起的库房,家里的粮食都在里头。
浴室在厨房外头,柴火堆再往外,跟厕所挨着。
等宋运萍洗漱完回来,王重也把煮好的粥跟炒好的鸡蛋都端上了餐桌。
看着热气腾腾的皮蛋瘦肉粥,同样冒着热气的炒鸡蛋,宋运萍看着王重,说道:“以后这些事情都交给我吧!”
“行!以后都交给你!”王重笑着接过宋运萍盛好的粥,也没用调羹,端着碗吹散热气,对着拿着筷子对着碗檐便扒拉起来。
“待会儿吃过饭咱们进趟城,买点东西回来,等明天回门的时候给爸妈带过去。”
“不用这么破费。”宋运萍一听王重要进城买东西,赶忙劝阻。
王重却道:“往后你爸妈是要跟着咱们一块儿过日子的,买给他们,跟买给咱们自己没什么区别,再说了,该置办东西迟早都是要置办的。”
吃过饭,王重就牵着宋运萍的手,挎着帆布肩包出了门。
“王大夫,恭喜啊!”
“王大夫,小萍,新欢快乐!”
二人结婚的事情早就传遍了整个山背大队,乡亲们看到挽着手出门的两口子并未感到意外,一个个反而都十分热情跟二人打招呼。
两口子也一一回应。
没多久,二人来到镇上,可王重却径直拉着宋运萍奔着车站而去。
“咱们来车站干什么?”宋运萍不解的问。
王重道:“来车站当然是等车去县里了。”
山背大队并没有车去县城,想去县城,只能到镇里搭班车。
班车每天两趟,冬夏两个时间表,二人刚刚好赶上最后一趟。
这年月自然没有什么超载的说法,二人站在车上,一路颠簸着到了县城。
下车后,王重就径直拉着宋运萍奔着县里供销社而去。
“喜欢吗!”看着供销社里摆着的崭新的缝纫机,王重问宋运萍道。
宋运萍立马摇头。
王重却笑着对售货员道:“就拿这台!”
随即又拉着宋运萍扯了三种颜色的布,买了十来斤棉花,又买了不少零零碎碎的东西,这才大包小包的搭班车回到镇上。
王重在镇上雇了辆驴车,二人这才坐着驴车,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了山背大队。
还没进大队,就听见一阵哟呵声。
“卖馒头!”
“卖馒头了!”
“是小杨巡!”宋运萍伸手指着前头路边上那个正挑着担子的瘦小身影道。
“还真是那小子!”杨巡跟宋家姐弟的关系不错,这小子也是个记恩的,两家常有来往,王重也见过杨巡几次。
“杨巡!”
“杨巡!”
宋运萍一边招手,一边冲前头高声喊着。
前头正挑着担子吆喝的杨巡也听到了宋运萍的声音,忙扭头往回看,见着宋运萍,当即就兴奋的放下担子迎了上来。
“小萍姐!”
“卖馒头呢!”
杨巡的个头不高,连宋运萍都比不上,人也干瘦干瘦的,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杨巡家里人口多,条件差,爹又死的早,只靠母亲一人拉扯他跟弟弟妹妹,从小到大杨巡就没吃过几顿饱饭,更别说营养了。
连饭都吃不饱,个头自然也